快天亮的時候,方多病身邊的小跟班才找到這兒來,李蓮花困的直打哈欠,可看這倆孩子也是一夜沒睡的困倦樣子,不忍心說什么就把方多病交給他們了。
“我們少爺是喝多了嗎!李神醫(yī),你就不能……”
旺福是想說就不能讓方多病在這睡一晚上,只是話還沒說完,他就駕車走了,一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
他倆也沒什么法子,只能陪著方多病一起在林子里過夜,反正這會也都快天亮了。
而另一邊,紀(jì)云舒第二天一早起的時候,下樓已經(jīng)見不到方多病的影子了,想來應(yīng)該是被丟回去了。
“李蓮花,他什么時候走的,也不跟我說一聲?!?/p>
“你不是最討厭別人打擾你睡覺了嗎,我怎么敢吵醒你?!?/p>
“可你又不是別人。”
她十分自然的回答了一句,沒留意到李蓮花神色中的動容。
不管最開始的動機(jī)是什么,這么久以來的相處,他們早就視對方為不可分開的另一半了,自然不是外人。
“昨天我從樸二黃那里得到一個訊息?!奔o(jì)云舒不等李蓮花詢問就自個先說了出來,“碧茶之毒無藥可解,他雖然曾在藥魔麾下做事,依然不知道此毒應(yīng)該如何解?!?/p>
“無解就無解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睆乃纳裆峡慈?,他好像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可紀(jì)云舒想讓他活下去,不管找到解藥的過程如何辛苦,她總是都要試一試的。再說,若能解了名揚(yáng)天下的奇毒之首,那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下一個傳說。
紀(jì)云舒:“反正這是你聽我的,解藥肯定能找到的?!?/p>
李蓮花:“那接下來,我們要去什么地方?”
“樸二黃對金鴛盟忠心不改,這些年縱然在靈山派掩藏行蹤,但他還是查到了一些行蹤線索,指向了玉城。”紀(jì)云舒豪氣干云的指向了東面,“我們就去這兒,昆侖玉城!”
李蓮花手動的給他她轉(zhuǎn)了個方向,“誒,玉城應(yīng)該往這邊走?!?/p>
“……是嗎?”她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無妨無妨,你懂我的意思就成!”
方多病沉沉的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被人打過似的,“旺福,什么時辰了?”
旺福迷迷糊糊的起身,抱著的包袱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其中還有幾分書信。
“旺福,你這包袱里裝著的信是什么? ”方多病顧不上回想昨天晚上都發(fā)生了什么,說著撿了起來。
他不記得出門時有帶這些東西,而且旺福也不會寫字,這些信應(yīng)該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旺福耷拉著腦袋,像是做錯事情的不安,“靈山派把樸二黃的東西都扔了出來,我就去撿了些他寫的字回來,打算回去后燒給我娘,讓我娘不要再惦記他了?!?/p>
想起在靈山派上發(fā)生的事情,方多病也不忍再說些什么,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回去后,我給你寫?!?/p>
他說著打開了其中一封,發(fā)覺有些奇怪,“不對啊, 這些信怎么都寫的文理不通,亂七八糟的,還有這信紙的折痕……”
方多病覺著這其中有問題,索性把幾封信都給拆開了,按照折痕上放在一起,這才拼湊出一封完整的信來。
“屬下失利,暴露金鴛盟在嘉州行跡,萬死難辭。本當(dāng)親自北上座下謝罪,但請魔君看在屬下一片忠心赤誠上,網(wǎng)開一面,屬下定為魔君,為金鴛盟復(fù)興大業(y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這是樸二黃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請罪書?!狈蕉嗖☆D時激動起來了,這正愁不知道去哪找案子,線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