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出云重蓮的培育過程有多復雜,期間付出了多少心思心血,就算是徵宮里的一棵尋常藥草,也不該他說要就得二話不說的給,他們羽宮把徵宮當成什么了?
自個家的后花園?
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不管他想要什么都得由著他,他是天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啊?
“公子你就聽我的,咱們不能讓他這么欺負,憑什么他想要就得給啊!”紀云舒這會已經(jīng)氣上頭了,連自己的城堡塌了都顧不上,“這徵宮里的每一樣花草藥材,成藥丸子,都是你的心血所化,斷沒有輕易的給他人做嫁衣的道理。”
宮遠徵:“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明白,可是……執(zhí)刃已經(jīng)下令了?!?/p>
“執(zhí)刃又如何,他說的沒道理,那就不必聽?!闭驹谝粋€有上帝視角的旁觀者立場,紀云舒是一點兒都沒把宮鴻羽放在眼里,可宮遠徵不行。
宮門上下需得聽從執(zhí)刃的命令,哪怕是他哥哥,也得對執(zhí)刃大人言聽計從。
紀云舒:“這個老登他就是不講道理的一個人,你看咱們角公子,明明就是宮門年輕一代里的翹楚,又是第一個通過三域試煉的人,少主之位理所應當是他的!可那個老登干了什么好事,他執(zhí)意捧自己的兒子上位,也不管他兒子是不是那塊料就往少主的位置上送,是不是挺不要臉的?!?/p>
“要說他宮喚羽真的有能力便罷了,以德服人,憑本事坐穩(wěn)自己的位置也是實力的一種??伤惺裁矗咳蛟嚐捠菑膶m流商那里買來的過關訣竅,要不然,我看他早就在第一關就得被抬出來!”
“如今修煉個內(nèi)功心法都做不成,還得靠著靈藥仙丹去精進內(nèi)力,簡直就是干啥啥不行?!?/p>
她越說越上頭,越說越激動,像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一個勁的持續(xù)輸出,全然沒有留意到宮遠徵的神色已經(jīng)越來越凝肅了。
“要我說,就得學會拒絕執(zhí)刃不合理的命令,就從這一次開始!”紀云舒說著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下,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瞬間后背一陣發(fā)涼。
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正緩緩從后背爬上來。
【完了完了,我剛才太激動,說漏嘴了不少,現(xiàn)在要怎么跟宮遠徵解釋我說的這些事情?】
【我的老天奶,如果你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謹言慎行,我再也不多話了?。 ?/p>
【宮遠徵的這個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該不會在想著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吧?我連那些皮肉之苦都受不了,就別說毒酒了……雖然他毒不死我,但我相信他能有很多折磨人到生不如死的辦法?!?/p>
“徵公子……這畢竟是事關宮門和少主的大事,我不好多加評判的。至于這花給還是不給,全看公子您自個的心意,我就不參與了哈?!?/p>
紀云舒心虛的連他的臉都不敢看,訕訕笑著打算x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料宮遠徵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他明顯是故意的一點點靠近,湊上前來。
“……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說,我可是良家婦女??!”
“我只是覺得紀姑娘剛才這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非常的有道理,所以我決定接納。”他唇邊揚起一抹笑,手指勾起紀云舒的一縷長發(fā),曖昧的把玩著。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屏息以待,宮遠徵接著說道,“回絕執(zhí)刃大人的話,那就由你去說了?!?/p>
“不是……我?”紀云舒完全沒料到他居然會讓自己出去頂雷??!這是正經(jīng)好人會做的事情嗎?
宮遠徵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頭,“現(xiàn)在就過去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否則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碰上了巡邏的崗哨暗衛(wèi),說不定你會被射成一只刺猬?!?/p>
紀云舒:“公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他搖頭,一本正經(jīng),“說正事的時候,我從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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