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浪漫的哈薩克族婚禮,具有濃郁的民族特色,結婚儀式十分隆重。
男人們在草原上賽馬、刁羊、彈奏等,女人們則在氈房里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原本巴太也是要去跟他們一起刁羊比賽的,他說之前每次他都拿第一,一張羊皮一群人能玩上一天。
這大概就是男孩子的樂趣吧,紀云舒也不是很能理解一張羊皮有什么好搶的,不過參加的人倒是樂在其中。
“巴太,你今年真的不參加了嗎?”她坐在山坡上看著不遠處在一起嬉笑搶奪的熱火朝天,如果巴太也參加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個勝負了。
巴太:“我不去了,每次都是我第一,他們會不高興?!?/p>
“啊?你真的不去了???”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我還想看看呢。”
“你很想看嗎?”巴太忽然覺得參加也不是不可以了,“那你在這里等我,我騎馬過去。”
“真的?”紀云舒笑了起來,“巴太你真好!”
他速度很快,這邊剛答應,那邊就騎馬過去加入了比賽的戰(zhàn)局中,人群中他的身影格外顯眼,肆意張揚,帶著一種野性的自由魅力。
她不由得被感染,高聲呼喊,沖著那邊招手喊著加油,雖然他們可能聽不見。
但是既然做啦啦隊,氣氛還是要到,也算是參與了。
和庫蘭結伴來的托肯看見她,喊著名字就跑了過來,“你為什么沒有和我們一起來,說好的,你又跟巴太一起?!?/p>
“巴太回去沒有和你說嗎托肯,我拜托他了呀?!奔o云舒想著,或許是巴太回家之后忘記說了,這個不靠譜的大小伙子。
紀云舒:“對不起啊托肯,我應該當面和你說的,一會我好好說巴太,怎么可以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p>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哈薩克民族服飾的姑娘,很好看,長相是偏甜美的。
“這是庫蘭,結婚的是她的堂兄,我的表妹?!蓖锌舷胫鴳撛趺凑f,庫蘭的漢語比她講的順一些,“她是想說我的堂兄和她的表妹結婚了?!?/p>
紀云舒點點頭,“這下我明白了?!?/p>
托肯看向不遠處的刁羊,就說了幾句話的工夫,羊皮已經(jīng)到巴太手上了。
“看,最帥的,我的小叔子?!蓖锌虾每蓯?,“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獡?,有什么好搶的?!?/p>
庫蘭:“他們一張羊皮能玩一天呢,咱們去看新娘吧?!?/p>
“好啊。”紀云舒答應了,沖著那邊的巴太喊了兩聲,他似乎聽見了,停下馬看了過來。
紀云舒做個手勢示意自己和托肯她們先過去,巴太搖搖手中的羊皮,應該是說知道了吧 。
旁邊一起參加爭搶的小伙子們起哄的說了些什么,有人從他手上又搶走了羊皮,新一輪爭搶又開始了。
就像庫蘭說的,一張羊皮他們真的可以搶上一整天。
早上出門前,紀云舒從張鳳俠的小賣部里挑了幾樣東西算是做伴手禮吧,他們這里似乎不收禮金,直接送錢的話不太禮貌的樣子。
于是她就送了禮物,畢竟不好空手來參加婚禮。
氈房里已經(jīng)坐了好些人,大家熱鬧的討論著,當然,用的是哈語,紀云舒是一句也聽不明白。
她在氈房里坐了一會,瞧著庫蘭和托肯都在和相熟的人說話,她們應該是在討論婚禮和新郎新娘,熱火朝天的。
也不好這時候去打擾她們。
紀云舒就悄悄的自己走了出去,打算到處走走散步,沒想到又是碰見了吳然。
男孩的臉上掛著靦腆的笑,“我剛才還想去找你,不知道你到了沒有?!?/p>
“我來了好一會了,屋子里有點悶,我就出來走走?!彼吞椎亩Y貌性聊了兩句,“你怎么沒有去和他們一起玩刁羊???”
“已經(jīng)結束了,今年還是巴太第一呢?!眳侨徽f著四處看了看,沒見著巴太的人,“巴太每次都得第一,沒有人能搶過他?!?/p>
“是啊,就說巴太上場我們都沒戲了?!庇袃蓚€小伙子也加入了對話里,“被我剛才看見巴太阿要叔拉走了呢,長輩們要給他和庫蘭議親?!?/p>
吳然:“我說的呢,他今天那么高興?!?/p>
這話落在紀云舒耳中就有些扎心了,她問道,“是巴太和庫蘭,要結婚嗎?”
那哈族小伙子不認識她,說話直接的很,“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啊,庫蘭上哪個學校,他也上哪個學校,庫蘭去縣城打工,他也去了。阿要叔想讓他們兩個在一起,應快訂婚了吧?!?/p>
巴太快訂婚了,巴太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