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邸
他早早就在外開府,占了些近水樓臺的優(yōu)勢,因為紀云舒的郡主府也在宮外,他們見面自然是要比住在深宮高墻里的李承虔要方便些。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李承虔才動不動就使詭計把人騙進宮!
每每說起這事,李承澤總是憤憤不平,非常鄙視太子的種種言行,堪稱不要臉!
謝必安心里默默在想,論起出花招這件事上,他自己也沒少做。
但也只能想想,這話是不能當面說的。
不僅不能挑破,他還得盡職盡責的配合演出,做的逼真一點。
比如現(xiàn)在……
紀云舒比太醫(yī)到的還早了一些,馬車在府邸外停下,她下了車大步流星的就往里走,風風火火的著急,滿臉都寫著擔憂。
謝必安迎上前去,“郡主,您可算是來了。”
紀云舒腳步一頓,“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能不熟悉嗎,和太子宮里的人說的差不多。
不過好在謝必安平時就是一個冰塊臉,就算神情因為尷尬變得僵硬,那也看不出來。
紀云舒沒想太多,邊走邊問,“怎么回事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這個……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著了風寒吧?!敝x必安也想不出其他的病了,他家殿下一年到頭也生不了幾次病,除了風寒,還能找什么由頭。
紀云舒聽著覺的奇怪,“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還會風寒?”
老天奶哎,夏天都到了哎,他著哪門子風寒。
謝必安:“許是殿下貪涼,用了冰碗?!?/p>
紀云舒:“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了,但是也還沒到用冰的時候,你也由著他胡鬧,怎么不攔著點兒!”
謝必安心里苦,但謝必安不說,只能點頭稱是。
眼看著前面就是他待的花廳了,謝必安留在外頭沒有進去,紀云舒邁步進去,迎面來了一絲涼意,這才發(fā)現(xiàn)花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冰山。
這才到初夏,房里就用了冰山,難怪他得風寒。
李承澤倚靠在秋千架上,慢悠悠的晃著,閉著眼睛都是緊皺眉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但是該說不說啊,他這個姿態(tài)看起來還有那么點的……
【好嬌啊,他怎么看起來這么嬌,這還是我那二哥嗎?】
裝著在睡覺的人差點破功。
聽到夸獎的感覺,誰懂???
紀云舒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李承澤頓時緊張起來,正想著她會怎么做的時候,柔軟溫熱的手覆上了額頭。
瞬間,李承澤的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
明明是單純的試溫度的動作,竟然讓他不由自主的緊張,心跳仿佛都亂了。
紀云舒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還好,應(yīng)該沒有發(fā)燒,頂多就是有點感冒?!?/p>
不過……
【羊駝的睫毛,真的很長哎……】
她不由自主的又被這睫毛和眼睛給吸引了,彎腰低頭去看。
李承澤心里在想,又是羊駝,她又說羊駝了。
第一次聽見這個詞也是在她的心聲。
她那時候說,【羊駝成精了?】
雖然到現(xiàn)在他也沒搞清楚,羊駝到底是什么。
因為她每次都是在心里說這個詞,他就不好問出口,要不然她反問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不好解釋了。
再說,這個時候是不是該醒了?
李承澤慢悠悠的抬起眼皮,正好撞見她像小鹿一樣干凈的眼睛,有些慌亂,但是沒躲開。
她說,“二哥醒了,太醫(yī)馬上就到。”
他裝作意外的樣子,“你怎么過來了?”
“我在太子那邊聽說你府上傳了太醫(yī),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彼f著指向那邊的冰山,把謝必安給喊了進來。
“把這個東西抬出去,天不熱不許用!”
謝必安表示心累,他能說這是剛抬進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