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入京都就有一個婚約在等著他,是那林相和長公主的私生女林婉兒,她自小也是在后宮長大,體弱多病,后來大一些了就被送到宮外的皇家別院。
陛下的意思,是想讓范閑娶林婉兒,可長公主不想同意這門婚事,于是就讓太子安排了郭保坤從中作梗,試圖敗壞他的名聲,讓他在京都聲名狼藉。
可她做這些也是白費功夫。
范閑自己壓根就不想娶一個陌生的姑娘,就這么草率的定下一輩子。
所以打郭保坤的事情鬧大了,對他來說只有好處,還能順便解決了紀(jì)云舒的問題。
“所以啊,這事我自有打算,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通通接著,鬧的越大越好。”
滕梓荊從屋子里出來,正好聽見范閑說的話。
“此事因我而起,我自己承擔(dān),你們幫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p>
范閑抬手一攔,“你先別急著感動,我真的不是為了你,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p>
“為何幫我?”滕梓荊看著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范閑還要用剛才的說法解釋,“你別想太多了,無功不受祿,可千萬別覺著你欠了我的人情?!?/p>
滕梓荊看著他,又問了一遍,“為何幫我?”
范閑啞然,收起了玩笑的態(tài)度,“幫個朋友,不行嗎?”
滕梓荊:“你我天差地別,你是司南伯之子,鑒查院提司,而我只是一介武夫。”
“鑒查院門口那塊石碑,上面寫著,人該生來平等,并無貴賤之分?!睆碾髑G的表情來看,他并不是第一次聽這句話,只是在京都的種種經(jīng)歷,讓他不再相信這句話。
所以他反問范閑,“誰會信這話?”
若是人人生來平等,他又怎會被郭保坤迫害。
范閑靜靜地看著他,“我信。”
“可是……”他還要再說什么,紀(jì)云舒已經(jīng)快受不了這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惺惺相惜。
“好啦,你就別想這么多了,打郭保坤只是一個開始,你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我和范閑的事情?!彼戳丝捶堕e,他揚眉,“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都需要這件事來解決自己的麻煩?!?/p>
范閑配合的 伸了個懶腰,“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繼續(xù)下棋了?!?/p>
紀(jì)云舒:“你久未歸家,好好陪他們,明天一早孩子醒了看見你,他一定會很高興?!?/p>
“是啊,你妻子為你擔(dān)心受怕多日,你該好好安慰她才是,就別管我們了。”范閑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院子外面走。
王啟年追了上去,在外頭把紀(jì)云舒給攔下了,“郡主,王某有話要說?!?/p>
她回頭看了眼,“怎么了?”
王啟年沒說話,但是看了看范閑,范閑頓時明白了,這是他不方便聽啊。
“你們慢慢說,我先走。”誰知紀(jì)云舒卻一把摁住了他,“范閑是鑒查院提司,院長的事情就是鑒查院的事,我沒什么好瞞著范閑的, 直說便是?!?/p>
王啟年:“院長有話傳回,他已經(jīng)在回京都的路上了,這段時間還請郡主先忍耐些,切勿和陛下起沖突。這天威難測,圣心如淵,郡主的心思玩不過陛下,一切有院長大人回來幫襯。”
范閑聽著眼睛都瞪大了,好好好,他忽然覺得這還不如不聽呢。
怎么又和陛下斗上了?
不是說殺她的是長公主和皇后,陛下在護(hù)著她嗎?
紀(jì)云舒:“他知道我的麻煩?”
王啟年頷首,“天下沒有院長不知道的事情?!?/p>
她答應(yīng)了下來,“好,那我安心等院長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