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朱聰使一柄鐵扇,善于點穴,擅長的妙手空空的驚人絕技,手法極快、神出鬼沒,探囊取物百無一失。
在江南七怪中,他的武功僅次于柯鎮(zhèn)惡,為人心思縝密,而且飽讀詩書、詭計多端,很喜歡偷雞摸狗。
但是在當(dāng)下這個時候,他做不到獨自求生,倘若他有把握殺了梅超風(fēng)師徒報仇,天涯海角,他也會與他們二人不死不休。
可他心里很清楚,莫說是紀云舒,便是她那個師父,自己都不是對手,想要報仇,無異于是奢望。
既然注定無望,不如今日死在一起,十八年后,他們或許還能重聚,再做兄弟。
他展開手中鐵扇,扇葉鋒利如同一把把匕首,他以輕功一躍而起,直沖著那緊緊綁著南希仁的白綾而去。
紀云舒無奈搖頭,“我可是給了你機會去搬救兵的,是你自己不去的啊,難得善良一回哎。”
既然如此,她也沒心思和南希仁繼續(xù)玩下去了,松了白綾后同時的撤回玄月,但并非是要收招。玄月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穿過南希仁的脖子,同時白綾自左手而出,擋住了朱聰?shù)蔫F扇。
“其實如果不是你這個人太討厭的話,這把扇子我還是挺喜歡的,可惜……”她嘖嘖了聲,搖搖頭,“人不行?!?/p>
朱聰惱怒的呵斥, “妖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啊?”紀云舒面露費解,收了飛回的玄月,微微歪頭,茫然又天真,“我不是正在殺你嗎,別著急啊?!?/p>
朱聰比她的年歲大了不少,如今卻對著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娃娃有膽戰(zhàn)心驚的恐懼感。
那梅超風(fēng)行為陰狠毒辣,眾所周知她是一個瘋婆子,不管她做出怎樣的事情,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可是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出手卻是狠決殘忍,好似生來便是這般性子,所以習(xí)以為常,殺人也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她明明已經(jīng)滿手鮮血,可是面上卻無辜單純,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
單純天真的殘忍,最是讓人恐懼。
朱聰自知不是她的對手,只求能尋到機會傷她一二,總不至于他們兄弟幾人與之?dāng)?shù)次交手,對方自始至終毫發(fā)無傷。
江湖是代有才人出,可他們江南七怪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聲在,哪怕是死,也不能落個慘敗的結(jié)局。
他手中鐵扇裹挾著八成功力,紀云舒接了他這一招,可他藏在衣袖里的左掌瞬間變了招式,化掌為爪,五指抓下,陣陣脆響。
“這就是你自創(chuàng)的用來對付我?guī)煾傅姆纸铄e骨手嗎?”她笑容未改,絲毫不見有被分筋錯骨的樣子。
朱聰一愣,下一瞬,她的九陰白骨爪劃破真氣而來,抓在了他的肩膀上。劇痛撕扯開了皮肉,他一時吃痛,腳下一軟,半跪在地。
緊跟著,頭頂被強有力的指尖扣住,森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好好看清楚,這是九陰白骨爪,你、不是我?guī)煾傅膶κ??!?/p>
朱聰眼睛瞪得老大,鮮血從額頭滑落,越過眼睛,掉在了衣服,地上。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試圖轉(zhuǎn)動身體去看他的兄弟,可他已經(jīng)動不了身子了。
紀云舒察覺他的想法,輕聲嘆氣,把他的身子轉(zhuǎn)了個方向,“誰讓我這個人容易心軟呢?!?/p>
朱聰?shù)囊暰€越來越模糊,看著不遠處的人,身子不受控制的軟軟倒下。
“手又弄臟了。”紀云舒有些嫌棄的看著手指染上的鮮血,用帕子一點一點擦干凈,隨手丟在了地上。
她看向不遠處在打坐調(diào)息的梅梅,露出個單純的笑容,“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