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由四人主攻,手起劍光閃過,配合一致的齊齊向紀云舒刺去,試圖截斷她的白綾,劍光寒氣逼人,破敗的院子籠罩在一層肅殺之氣中,凌厲震懾。
方才兩方交戰(zhàn),七人合力與她對了一掌,內力震動的氣流波動,恍若山崩之勢。
還是有點子東西在身上的,難怪能在武林上有一席之地,王重陽留下的陣法他們也算是發(fā)揮出了大半的威力了。
王處一發(fā)現(xiàn)她的破綻似乎是在左肩,那一掌擦過她的肩側,應該是讓她受了些傷。
于是他手中長劍從左邊而去,紀云舒正與譚處端和丘處機纏斗,一時不察,只聽見藍羽喊她留意左邊,這才迅速一躲。
一聲裂帛,粉色薄紗衣袖飛在半空中,紀云舒落至一旁屋檐下,左臂的衣袖被割破,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
梅超風不知是何時出現(xiàn),扶住了她的身子,正好摸到那一處,怒不可遏。
“無恥狗賊,全真教如今都是你們這幫子下三濫了嗎?”
紀云舒:“師父,只是一時大意,無礙。”
“我左你右?!闭f著她的白蟒鞭氣勢凌厲的沖著全真七子而去,紀云舒足尖一點,與她的蟒鞭齊行,手中亮出了一彎藍月。
丘處機在這柄武器上吃過虧,之前全真教的幾名弟子也是死于這彎藍月之下,果然是妖邪功法,連武器都透著邪性。
他們不敢大意,再次列好陣法,可梅超風也已逼近,蟒鞭卷起兩柄拂塵,甩到遠處。
紀云舒被四人包圍,姿態(tài)從容,就在劍光逼近身前,她身影忽如一道光束,轉瞬間就消失在包圍圈中。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只見她身形出現(xiàn)在譚處端之后,白綾如龍纏住他的脖子,先發(fā)制人,將其在地上拖行,重重的砸向了粗壯的樹干上。
“師哥!”
“譚師哥!”
一聲聲關切的驚呼,紀云舒卻故意做出愧疚的神態(tài)來,“不好意思,下手有點不分輕重了,那就還給你們啊?!?/p>
白綾并沒有從松開譚處端的脖子,而是拽著他又拖了些距離,隨后丟在了丘處機等人面前。
她收回白綾,梅超風那邊用鞭子也卷起了一個人,跟著丟了同一個方向。
師徒二人并肩而立,已然立于上風,縱然是他們再次卷土重來,這天罡北斗陣也不在話下。
“王重陽前輩是何等高手,怎的留下的徒弟一個比一個膿包廢物,就這還想著替天行道呢。恕我直言,臉皮也太厚了些,你怕是沒這個本事?!?/p>
“妖女!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p>
紀云舒冷眼掃了過去,不依不饒嚷嚷著的正是丘處機,此前他三番五次的惹她心煩,還沒算個總賬,他是心里一點ACD數(shù)都沒有。
“行了,你也別喊了,我今天本來也沒打算放過你啊?!?/p>
她嫌棄的皺了眉,這個人的話是真的很多,一天天的滿口仁義道德 ,用極高的道德要求綁架束縛別人,說的冠冕堂皇,也不見自個做到。
全真教,全身上下就嘴就硬,那是真硬啊,聽著就讓人心煩。
他凌空而起,長劍凌光,淡青色的劍氣,氣勢如虹直向面門襲擊而去。
這一招分明是帶著必殺的決心,一點余地都不留,劍光所指的少女鎮(zhèn)定的巋然不動,發(fā)絲輕揚間,她神色如凝霜。
“我遇到的所有對手中,你,是我最厭惡的那一個,你還不配死在玄月之下。”
說著她以白綾卷起地上的一柄拂塵,身形在短瞬間移動,丘處機撲了個空,已然想到她就在自己身后。迅速回身反手一劍刺去,卻被拂塵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頓時半張臉都火辣辣的。
被自己家的兵器給打了,還是用這種羞辱的方式,丘處機自覺面上無光,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被憤怒所驅使的跟她拼命。
正在給譚處端療傷的王處一馬鈺等人喚他回來,他也充耳不聞,今日定然是要落個不死不休的結局。
而這死的人,也一定不會是梅超風師徒。
馬鈺絕望的閉上眼睛,那丘處機就被自己的長劍給刺中了左肩,從半空中摔下去的時候,又被梅超風的長鞭橫掃一下,遠遠地摔了出去,重重掉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便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