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武穆遺書和解藥交出來,否則,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威脅了,也算是正式的撕破了臉,或許自從身世真相被揭穿之后,在完顏洪烈的心里就沒有那么信任楊康了,他們之間永遠有一根刺橫在中間。
雖然他們誰都沒有再提,但是一旦遇到事情,這根刺就會從中作梗,隱隱作痛。
而此次武穆遺書的事情,就是一個導火索,撕扯開了表面和諧的遮掩。
楊康頓住腳步,回頭看他,“你不肯信我?若我真的有心獨吞這武穆遺書,我又何必出現(xiàn)在你面前,大可以一走了之!”
“你心愛的女人給我下毒,你又帶回來一個空盒子,讓我如何信你。就算你沒有拿,那她也未必清白,今日不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完顏洪烈依舊是振振有詞的樣子,仿佛他是那個被欺騙被辜負了的人,可憐楊康竟然還真的對他抱有一絲期待的幻想。就連獨自被丟在宋人皇宮的時候,他都沒有對完顏洪烈有強烈的恨意,如今……正是驗證了他自己的愚蠢罷了。
楊康一字一句的告訴他,“誰也別想傷害她,即便是你,也不行!”
“行啦,不用跟他多說了?!奔o云舒一向秉持著能動手就別吵吵的原則,剛才耐著性子聽他說那么多已經(jīng)是看在楊康的面子上給他臉了。
反正因為沒能和洪七公過招正心里不痛快呢,這會子正是個發(fā)泄的好機會。
她拿著玄月沖著廢物四人組揚了揚,“你們四個要不就一起上吧,免得耽誤時間,先收拾了你們我再和老毒物過招。”
“不不不,還是算了,紀姑娘我們這哪配跟您交手。”四人組一樣的拒絕,手擺的像撥浪鼓似的,說什么都不肯和她交手。
這和自己上趕著找虐找死,有什么區(qū)別?他們只是為了錢財名利在金人王府效命,可沒忠心到要把自己的命搭在這兒。
紀云舒無奈,看向歐陽鋒,“看來只能我們兩個打了,要不咱們就快點兒,打完我還要找個地方吃晚飯?!?/p>
“我歐陽鋒重諾守信,說好的在你我比武之日到來之前,我不傷害你,別人也一樣。”歐陽鋒的靈蛇杖靜靜在他手中,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我又不是誰的馬前卒,不必聽吩咐做事,但我話說在前頭,要走可以,但約定之日你若不來,我可不會放過你。”
“歐陽先生!”完顏洪烈這下傻眼了,他身邊也就這幾個護衛(wèi),四個不敢出手,一個不想出手,他怎么辦?
他的解藥怎么辦??
他憑什么把這兩個人留下來??
完顏洪烈不死心的繼續(xù)對歐陽鋒說著,“歐陽先生,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得到武穆遺書,小王答應你的那些條件也從沒打算要賴掉,您現(xiàn)在為何束手旁觀,對小王的困境視若無睹,置之不理?。俊?/p>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還不是你自己言語有失的把人給得罪了,眼神不好連話也不會說。”歐陽鋒不僅是會使毒,這嘴巴也是夠毒的,“剛才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哪兒去了,人家要是真想要這武穆遺書,你現(xiàn)在連他面你都見不著?!?/p>
紀云舒:“還得是前輩,雖然號稱老毒物,但是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好了不少?!?/p>
歐陽鋒:“我相信武穆遺書不在你身上,解藥給他,你們走?!?/p>
紀云舒:“前輩不是會制毒解毒嗎,我用的這點子外門毒藥在您看來肯定是不在話下,那就辛苦前輩幫個忙了?”
說完她對楊康眨了眨眼睛,他心領神會,丟出幾枚金針讓他們下意識的防范躲避的同時,紀云舒以白綾纏住不遠處的樹干,兩人一躍而起,從眾人面前揚長離去。
風中隱約聽見她的聲音,“歐陽前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約定之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