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的神出鬼沒算是見識到了,他是怎么做到在半路突然出現(xiàn)的,而且還是一副特意在這兒等的樣子,著實詭異。
難怪說丐幫弟子遍天下,他的消息來的是真快啊。
楊康瞧見他的身影,勒緊了馬匹的韁繩,“洪老前輩?!?/p>
他還記得上次遇見洪七公被一招制服的情形,心里難免有些懼怕。
在面對這樣的前輩,恭敬些也是為自己留個后路,再說,紀云舒說過,洪七公是俠義之輩,倘若遇見,不可冒犯。
洪七公悠閑自在的掛在樹上,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我說那小丫頭呢,我老叫花來了也不說出面招待一下?!?/p>
聽到聲音,紀云舒從馬車里探出身來,“前輩,你要是想吃飯呢咱們可以一起到前面的鎮(zhèn)子上去,坐下來一起把酒言歡,如何?”
“那免了,我呢不喜歡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下來吃,就喜歡待在這山間樹林,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焙槠吖樖终乱黄瑯淙~,冠以內(nèi)力,向她丟了過去。
小小一枚樹葉,本是應該輕飄飄的,但是在他手中仿佛有數(shù)十斤重似的。若是被這樹葉砸中了臉,怎么說也得腫上幾天,運氣不好的,怕是牙齒都要被打碎。
紀云舒靈活的側(cè)身一躲,樹葉打在了一棵樹干上,留下了些痕跡。她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躍身而上馬車邊的大樹上,手中再次出現(xiàn)了那柄彎弓。
“前輩,我知道您對這個感興趣,不如我跟您打個賭,若是您能接住一支箭,我便為您在這山間樹林準備一桌豐盛的宴席,如何?”
有的吃又有的玩,還能見識到自己感興趣的兵器,于老叫花而言,何樂而不為。
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為了表示自己的認真對待,甚至坐起了身。
紀云舒拉開弓弦,淡藍色的箭矢緩緩現(xiàn)出形狀,其實這支箭只要不和銀色的一起發(fā),那威力就沒有那么強。
她在心里算過了,是洪七公能應對,且不會傷了他的程度。
也算是陪他老人家玩一把,不是什么大事。
弓滿弦出,洪七公立馬運以內(nèi)力抵擋,藍色箭矢射出的三角氣場逐漸微弱,最后被他化解了箭上的內(nèi)力,成功的將箭矢握在手中。
“前輩果然功力深厚,晚輩自愧弗如?!奔o云舒拿著弓箭落于地面,走上前去和他說話,“您可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接住這支箭的人,北丐洪七公,果然名不虛傳?!?/p>
“你這個小丫頭心眼子是真不少啊,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隱藏實力了?!彼弥侵Ъ闷娴目戳擞挚矗|手恍若冰晶,可又不是冰晶,因為一點兒都不涼。
可若不是冰晶的材質(zhì),又怎么能做出晶瑩剔透的樣子,而且也沒看見她把箭矢藏在了什么地方,這弓又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洪七公愈發(fā)的好奇了,他還以為活到這把年紀,見多了風浪和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經(jīng)不會再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大開眼界。
如今所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日兩支箭合力向周伯通而去的時候,他也曾在心里問過自己,若接這兩支箭的人是自己,能否抵擋得住。
答案是,他也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神奇的事情,未知的事情,無法得知結(jié)果。
但剛才接的這一招,讓他明確的知道了一點,那支箭絕不是她的實力。
紀云舒:“前輩武功卓絕,我愿賭服輸,還請前輩在此稍候片刻,我這就與夫君一同前去為前輩準備一桌酒菜。”
“你夫君?”洪七公打量了一眼,這下算是明白過來上次她為什么緊張了,“我說上次只是初次碰面,你怎么聽我老叫花的,原來是我抓了你相公?!?/p>
【楊康:沒事噠沒事噠,他都知道說相公了,那就不跟他計較了!】
紀云舒朗聲一笑,走到楊康身邊,“還未曾和前輩正式介紹,這是我夫君楊康,馬車里的是我?guī)煾该烦L,想來前輩應該知道?!?/p>
洪七公:“那你和你夫君去準備酒菜,把你師父留下,你能放心嗎?”
紀云舒:“我信前輩的為人,您一身俠義風范,晚輩心中佩服,自然不會擔心?!?/p>
“行,看在你說話我愛聽的份上,去準備吧,我在這等著?!闭f著像是為了表示誠意一般,又補了句,“有我老叫花在,你師父不會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