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著掌心莫名出現(xiàn)的六芒星,這分明是和所處的陣法源自一體,他竟是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就落入了別人的陷阱。
這讓相柳無法忍受,不管陣法是什么,左右和眼前這個姑娘脫不了關(guān)系。
殺了她,陣法契約自然就能解除。
相柳語氣陰沉,目光寒霜,“你對我做了什么?”
紀云舒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有一個陌生的六芒星,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先背上了一口大鍋。
“我才剛醒過來,你說我能對你做什么,再說咱倆離的那么遠,我也沒機會對你下手啊?!?/p>
她在心里惶惑的求助場外觀眾,【藍羽,這怎么回事,還有這個男人,長得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啊?!?/p>
藍羽:【辰榮軍師,海底妖王,九命相柳?!?/p>
好嘛,這幾個稱呼聽上去一個比一個有威懾力,不過傳說中有九個腦袋的蛇妖相柳,怎么會生的如此俊美。
紀云舒:【那我能打得過他嗎?】
藍羽短暫的沉默,【不確定,要不你打了試試?】
有道理,還沒打過試一試,怎么知道能不能贏,就當是剛醒過來的熱身運動了。
紀云舒不知道的是,她和藍羽的對話都被眼前的白發(fā)男人聽了個清清楚楚,在她要提起玄月動手之前,白玉彎刀帶起漫天雪花,每一片都裹挾著凌厲的殺氣。
她自然是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危險,可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愈發(fā)的熱血沸騰。
初初入世就遇到了這等高手,而且顏值和武力都很對她的胃口,和這樣的對手打上以架,求之不得。
“聽說閣下是相柳大人……”紀云舒嘗試著調(diào)動身體里的靈力,四周的元氣仿佛感應到了她的存在,匯聚在她的身側(cè)。
她眸光閃動,一種隱隱的興奮從心底油然而生,“我最喜歡和強者交手了,還請閣下賜教?!?/p>
從藍羽的話中她猜測眼前的相柳應該是當今世上的強者,從他手里過一遍,不管是贏是輸,都能對這里有一些了解。
相柳手中的白玉彎刀抬起,攜帶著萬千寒冰之氣,雪色的彎刃和玄月的藍刃撞在一起,紀云舒瞬間覺得虎口一震的發(fā)麻,玄月差點脫手。
但是才剛交手,她怎么肯就這么認輸,實力不詳,遇強則強。
兩人的武器一撞之下,快速分開,然后又迅速地交戰(zhàn)在一起,靈力的波動,元氣的震蕩,似乎讓整片樹林都為之震動,驚起了走獸飛鳥。那只白羽金冠雕在天空中盤旋,似乎是察覺到主人遇到了危險,向下俯沖。
可不知是察覺到了什么,那只白雕竟然不敢靠近的又飛走了,似乎是在恐懼著什么。
相柳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坐騎毛球如此畏懼一個人,過往跟在他這個主人身邊,不管是遇到什么樣的敵人,毛球從來都沒有害怕的要躲著走。
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是什么身份。
他眉頭一皺,再次和她交手,冰雪的凜冽之氣和金色的火焰撞在一起,四散而落,他雪色的眸中看見了那浴火而出的鳳凰,耳邊聽見了一聲嘹亮的鳳鳴。
那是……鳳族。
鳳凰乃是百鳥之王,難怪毛球不敢靠近她的身邊,原來是天生的血脈種族壓制。
相柳不禁想起了大荒的傳說,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鳳族重現(xiàn)人間,預示著天下即將一統(tǒng),和平萬代……
‘倘若,鳳族留在辰榮軍……’相柳還記得前些日子天有異象之時,義父洪江喃喃自語,倘若鳳族現(xiàn)身后與辰榮站在同一立場,復國或可有望。
思及此處,相柳收起了白玉彎刀,風雪驟停,紀云舒于半空中停下,微一蹙眉,似乎是在不理解他為什么會突然停下。
雖然這個男人有些奇怪,話沒說兩句就先打了一架,但該說不說,和勢均力敵的對手交戰(zhàn),酣暢淋漓,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