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紀(jì)云舒還要再戰(zhàn),姬若風(fēng)提起手中的棍子,直指她,“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必白費力氣,況且我找先生也不是為了打架,何必動手?”
“可你現(xiàn)在也看到了,先生不想搭理你,既然他不想理你,那我自然有義務(wù)要趕走那些沒有眼色的人?!奔o(jì)云舒一步不曾后退,盡管她知道,姬若風(fēng)沒說錯,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能不能打的,總得打過才知道。
李長生從后面走了過來,伸手按上了搭上了她的肩膀,“先退下吧,你確實不是他的對手?!?/p>
姬若風(fēng):“我說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李長生:“你確實是個好苗子,三十歲以下者,你可稱無敵,三十歲以上者,勝你者不過十人,能殺你者,至多三人,這三人中,一定有我?!?/p>
姬若風(fēng):“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嗎?可我不愿退,百曉堂知曉天下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李長生背后的秘密。”
“不是,我說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逼著人問,有本事自己去查??!”紀(jì)云舒現(xiàn)在忽然有一種遇到了娛樂圈狗仔的感覺,刨根問底的沒點眼力見兒,挺招人煩的。
“誰說我沒查,就是因為我查過,所以才覺得奇怪,所以才要找李先生要一個答案?!奔麸L(fēng)望向李先生,“先生曾言與詩仙同游,一劍震天,可詩仙已經(jīng)作古百余年,為何先生還在?。俊?/p>
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這是關(guān)于李長生的一個傳奇故事,可是人人都只是把這當(dāng)做故事聽,就連蕭若風(fēng)那些弟子也沒一個相信這些話的。
他百曉堂還真把這事當(dāng)事實去查證考究了。
李先生輕笑了聲,“還真有傻孩子信了我這故事?!?/p>
姬若風(fēng):“百年來,所出劍仙不知凡幾,可為何先生偏偏獨愛詩仙一人,是詩仙足夠傳奇嗎?可話又說回來,難道李長生就不夠傳奇嗎,需要杜撰出一些仙氣縹緲的故事來為這三個字增加傳奇色彩。而倘若李先生和詩仙有舊之事并非杜撰,那李長生究竟活了多久?”
關(guān)于他說的這些,李先生并不驚訝,只是淡淡一笑,順便攔下了暴脾氣要追上去揍人的紀(jì)云舒。
他很平靜,“你真的比我想的要聰明的多?!?/p>
姬若風(fēng)接著說了下去,“百曉堂自然是查過先生一劍揚名之后的平生所歷,不過區(qū)區(qū)三十載,如此推斷,之前的李長生定然不是李長生。而這三十年之期也快到了,先生是不是很快就不能再做李長生了?!?/p>
“先生,現(xiàn)在是不是能告訴我答案了?”
聽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李長生像是聽著都累了,打了個哈欠,“可你還沒有問我問題,要我如何回答你?”
“我的問題很簡單……”姬若風(fēng)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李先生笑了聲,“看不出來嗎,我是天下第一的李長生,是學(xué)堂祭酒李長生,是能殺了你的李長生?!?/p>
“既然先生不肯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只有換一個問法了。”他提起手中的棍子,內(nèi)力蓄于手上,四周無端刮起了風(fēng),卷起樹葉沙沙作響。
紀(jì)云舒緊握玄月,半步不曾退,“先生,儒仙之前告訴我,遇強則強,倘若我今天對上一個比我強的對手,不知我是否能遇強則強,我很好奇?!?/p>
李先生卻是泰山自若,不動如山,“你不用著急,有人來了?!?/p>
“百曉堂所謂的天下百曉,竟然是這么來的嗎?”
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姬若風(fēng)收了棍,轉(zhuǎn)過身循聲望向來人。
年輕公子面目俊秀,眉宇之間帶著一股貴氣,正是蕭氏皇族瑯琊王,蕭若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