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明明已經(jīng)到了郡主平日里起身的時辰,一應的洗漱用品已經(jīng)準備好了,玉盞端著玫瑰花水站在院子里等了許久,誰也不敢前去敲門。
這誰敢去啊,瑯琊王昨天晚上留在了這里過夜,要是傳出去,得是多大的事情。
還有可能,她們這些知情的下人都會因為要保密而被滅口,以至于誰都不敢主動去請郡主起身,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玉盞的身上。
一個小侍女攛掇著,“玉盞姐姐,郡主往日最是喜歡你了,你去敲門,她一定不會生氣的?!?/p>
玉盞卻不搭理她,端著清水的手依舊穩(wěn)穩(wěn)的,“郡主若是醒了,自然會喚我等進去,既然現(xiàn)在沒有傳召,說明不能進去打擾?!?/p>
小侍女耷拉著腦袋,“那也不能就這么在外面等著呀,這也太明顯了,不是會讓別人疑心嗎?”
“別人?疑心?”玉盞回頭冷漠的掃了她一眼,“今兒的事情誰敢說出去半個字,當心掉了腦袋,管好自己的舌頭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小侍女害怕了,低著頭繼續(xù)在等,不敢再說話了。
而這房間里面的清醒,玉盞是再清楚不過了,半夜的時候她進來送熱水供郡主沐浴,便是瑯琊王留在房間里伺候郡主的。
她哪里敢說什么,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就出去了。
另一邊,此時的房間里紀云舒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渾身酸疼的還不是很想起來,于是就拉著蕭若風一起躺,靠在他的懷里閉著眼睛。
雖然沒有睡著,但是也不想動,要是能一直就這么躺著,這樣的日子好像也挺不錯的。
不過這也就只是想想,因為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
她躺了一會,估摸著時辰應該快到了,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手撐著下巴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先生今天走,咱們得去送一送。”話是這樣說了,但她可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手指還在他的胸膛上畫著。
蕭若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誰說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做?”
紀云舒想了下,“其實也不算很重要啦,但先生今天離開天啟城這件事很重要,該起了?!?/p>
說著她撐起身子,盡管是個練家子的身板兒,但是該說不說的,這一趟運動的時間有點久了,開發(fā)的也比較多……
是真的腳軟腿軟。
蕭若風瞧著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手上力道溫柔的捏著她發(fā)酸的大腿,“這樣有好點兒嗎?”
她搖了搖頭,“還不太夠。”
蕭若風下床去拿了她的衣服過來,一件粉色的衣裙,在衣架上放著一件白狐斗篷。
“那我服侍你穿衣服?!彼氖稚炝顺鋈ィ凉M意的遞了過來,“終于體會到cos的感覺了,有點兒意思,體驗感非常好,下次還玩?!?/p>
蕭若風正是猜到了她昨晚在心里念叨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這才配合她的演出,讓她心滿意足一回。
直到衣服穿好,他這才喚了外面的人進來服侍,洗臉漱口,上妝梳發(fā)。
晌午時分,在天啟城的摘星樓上站著柳月等人在內的六個人,看著下方街道上的那輛馬車緩緩駛向城門。
那駕車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經(jīng)過摘星樓前面的時候短暫的停留了一瞬,而后加快了些速度,出了天啟城的城門。
柳月今天沒有戴斗笠,所以他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遮擋,看的清清楚楚。
師父說學堂只是用來讀書的地方,書讀完了,學生們自然也就要離開了。
就像洛軒說的,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大人哦。
學生走了,先生也走了,聽說李先生安排了新的祭酒來管理學堂和這些弟子。
說起這事來,聽說還把太安帝氣的夠嗆。
紀云舒:“那學堂祭酒應該是由朝廷定人來做,可是咱們先生霸氣啊,根本就沒有管朝廷的意思,自己就把人給安排好了?!?/p>
蕭若風:“師父他老人家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他要是哪天認真的按照規(guī)矩辦事,那才是讓人驚嚇了?!?/p>
柳月:“居然真的就這么走了,其實在今天來之前,我還在覺得師父可能只是和我們開個玩笑?!?/p>
墨曉黑:“老七,我們走的時候,就不用來送了。”
“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還說這些肉麻兮兮的話,太膩歪了?!崩锥┖┥瞪档男χ?,一拍柳月的肩膀,“說不定,等你們下次再聽到我名字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是威名天下的大將軍了!!”
柳月:“同門師兄弟一場,雖然有些事情我們幫不上忙,但是以后,你需要我們的時候還是可以和我們說。”
洛軒:“說的沒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無關其他,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p>
蕭若風心中感動,拱手行了拜禮,“若風多謝各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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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子 “打卡占樓區(qū)。”
歡歡子 “記得多多打卡占樓活躍點贊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