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宮春水來說,這可太迷幻了,方才他們走的時候兩個還是看起來不是很熟悉的樣子,回來就關(guān)系親密多了。
“師父,你醒了?!卑倮飽|君走到他跟前去遞上了自己摘的果子,“剛才我吃了一個,可甜了,這才放心給師父吃的。”
南宮春水斜睨了一眼, “怎么,出去這么一會,你說了什么好聽話把師娘哄高興了?”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其實也沒說什么,就是更加深入的了解師父的一些曾經(jīng)?!?/p>
南宮春水心里有數(shù),“八成又是沒說我什么好話吧?!?/p>
紀(jì)云舒:“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這樣的人嗎,而且就算是我說了什么,那也是實事求是?!?/p>
南宮春水:“看來我這個小徒弟以后肯定是多幫著你了,有了師娘就忘了師父啊~”
百里東君:“師父,我怎么聽著您這話的意思,像是在嫉妒啊?”
“誒,我也有此同感,都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在計較這些。”紀(jì)云舒和百里東君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些難得逗到他的得意。
南宮春水一聲嘆息,“看來啊,這個徒弟也是不能要了,你啊還是趁早回鎮(zhèn)西侯府去吧?!?/p>
瞧著他的神色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這下百里東君慌了,“師父,我剛才只是和師娘開個玩笑,您可千萬別當(dāng)真啊。”
“我知道你們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事,我也沒跟你說假的?!蹦蠈m春水正色起來,說道,“我呢和你師娘要回一趟天啟城,那邊的事情,你作為鎮(zhèn)西侯府的小公子,不便參與其中,還是留在鎮(zhèn)西侯府更安全一些?!?/p>
他這么說來,想必天啟城里的事情和朝堂有關(guān)。
百里東君知道自己身后還有鎮(zhèn)西侯府和乾東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能在江湖上張揚恣意,但是涉及到鎮(zhèn)西侯府,還是不能行事乖張任性。
在天啟城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影響到整個鎮(zhèn)西侯府的安危。
師父這么做,便是在為他著想了。
百里東君拱手行了個拜禮,“師父,您不是向來不過問朝堂之事,為何……現(xiàn)在要為了天啟城的事情特意回去?!?/p>
“我是不愛管朝堂,可那邊還有我的徒弟啊,我喜歡他們就跟喜歡你是一樣的?!彼p輕拍著百里東君的肩膀,語重心長,“東君啊,一會呢我們會把你送到乾東城,但是這些事情可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哦?!?/p>
百里東君認(rèn)真的點頭,“師父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p>
紀(jì)云舒:“你也不用擔(dān)心,沒什么大事,而且還有我在他身邊,他絕對會好好的?!?/p>
“我知道有師娘在,師父一定不會有危險,我只是擔(dān)心……”百里東君說著面露難色,隱有不舍,“可我擔(dān)心,我這么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師父了?!?/p>
他知道,這次師娘回來就是要把師父帶走的,無論是在唐門故意設(shè)計要卸去一身大椿功,還是師父要找的登天閣和仙山,這些都是在為了登仙離去做準(zhǔn)備。
一旦師父走了……
怕是此生就再難相見了。
南宮春水無奈的用手指點了下他的額頭,“我說你的腦袋里在想什么呢,我真的只是去天啟城有些事情要辦,等我忙完了,我會去乾東城找你的?!?/p>
“真的?”百里東君這才高興起來,欣喜的求證,“師娘,你們這不是在騙我吧?”
紀(jì)云舒:“他當(dāng)然沒騙你了,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不告而別了,以后又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我這不是也來找他了嗎?”
百里東君:“是啊,是來找了,隔了一百多年才出現(xiàn),我不是師父,活不了那么久?!?/p>
紀(jì)云舒面露尷尬,這熊孩子,方才還說站在自己這邊的,現(xiàn)在又變了!
南宮春水得意的勾唇一笑,“看吧,這公道啊,自在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