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句老話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但如果是蕭若瑾和影宗的這場利益聯(lián)姻,就算是拆了也沒什么。
而且這蕭若瑾平庸無能,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和局勢,全靠著有一個好弟弟。
南宮春水雖然無意朝堂之事,但他對自己的徒弟,還是心存愛護,他教出一個驚才絕艷的傾世之才,要去給蕭若瑾那個無能之輩做馬前卒?
這事他可不干。
所以他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但南宮春水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蕭若風(fēng)的心里,手足之情大過天下。
在蕭若風(fēng)離開之后,南宮春水喃喃輕嘆,對紀云舒說道,“你看出來沒有,這老七啊還是全心全意的為他的兄長著想?!?/p>
“一個完全不想做皇帝的皇子,他還挺有意思的。”紀云舒在他面前的茶盞里添上茶水,接著說道,“不過你對他們說過做人必是要憑心而動才好,既然他無心于皇位,也不好把人硬抬上那個位置?!?/p>
南宮春水:“我也沒有一定要他做皇帝的意思,只是看不慣我的徒弟給別人打下手,那蕭若瑾和太安帝一個德行,不好不好?!?/p>
紀云舒:“是誰說不想管朝堂之事的,結(jié)果知道天啟城的事情還不是立刻就回來了。”
“我是沒打算直接插手啊,這件事,有合適的人去做。”南宮春水笑道,“你不是去聽了八卦,那易文君曾經(jīng)試圖和別人私奔,那私奔的對象,你可知是誰?”
紀云舒搖頭,“還沒聽到這段,聽說,是個江湖游俠?”
“那是曾經(jīng)的葉羽大將軍的兒子,葉鼎之,當時還是我送他離開天啟城的。”南宮春水想起那少年離開時說的話,神色中是贊賞,“我敢跟你打賭,這個少年還會回來的。”
“他回來又能怎么樣,難不成是去搶親啊。”紀云舒本是無心的隨口一說,但視線落在南宮春水臉上,他眸中含笑,仿佛在說著什么。
紀云舒頓時來了興趣和八卦的心思,“怎么個意思,真會去搶親啊?”
南宮春水:“你高興的太早了,這親事可不是好搶的,且不說天啟城里高手如云,便是那景玉王府也不是好闖進去的。只怕,這一次他不僅不會成功,還搭進了自己的一條命?!?/p>
紀云舒:“這個葉鼎之的本事有多少我不知道,但你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既然把這事說給我聽,便是有心要幫上一把了?!?/p>
“我這個人啊,就是愛看熱鬧,再說,我也沒打算自己去摻和?!彼斑€沒來得及和紀云舒說關(guān)于百曉堂的事情,“我有一個后輩,與我年輕時也差不了多少,在如今這一輩中算得上是翹楚了。”
紀云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有意無意的夸自己啊,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是如此自戀。”
南宮春水:“這可不是自戀,說點實話罷了,再說……你難道就不想看這天啟城里的熱鬧,這場婚事更加的戲劇性?”
嗯……這話算是問到紀云舒的心坎兒里去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那就安排一下吧,我還挺想看的?!?/p>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吃瓜是人類的本性,反正只是做個旁觀者,自然是場面越熱鬧越有戲劇性才會更好看了。
而且這可是皇家的新娘,從來沒親身經(jīng)歷過現(xiàn)場的,自然更是好奇。
至于搶親人的性命……
南宮春水那個老狐貍,他再怎么樣也不會看著故人之子白白斷送性命,所以也不必擔(dān)心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