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司空長風(fēng)就覺得這個賣肉的屠夫身手很不一般,看上去只是一個賣肉的,但是他手中的一把屠刀能有這骨上開花的功夫,分明就是一個會武功,且武功不低的人。
如今,這算是露出真正的本事了。
司空長風(fēng)收起長槍,笑了笑,“原來,這才是正主。 ”
那侍衛(wèi)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對這屠夫的態(tài)度倒是尊敬,行了一禮,“那就拜托前輩了?!?/p>
百里東君走上前說道,“原來你們是一伙的,素昧平生又毫無過節(jié),我還給你們喝了一盞我的好酒,你們?yōu)槭裁礆⑽遥偛荒苁窍游业木铺F了吧?!?/p>
屠夫亮了手中的刀,“怪就怪你,開店選錯了地方?!?/p>
“兒戲了吧?”百里東君看起來很不能接受這個說法,語重心長的勸說,“生命是很珍貴的東西,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我們并沒有權(quán)利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p>
他雖然自小桀驁不馴,在乾東城是個小霸王,但他始終都記得,這世上最珍貴,不能重來的,便是世間人的性命。
可這些碎碎念的長篇大論,人高馬大的屠戶卻沒心思聽下去了,“白癡?可不管你是真的傻還是假傻,你們兩個今天都得死在這兒!”
話音未落,身后一陣凌厲的兵氣陡然襲來,屠夫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剔骨刀去擋,緊跟著一聲清脆的兵器相撞錚鳴,屠夫后退了兩步。
司空長風(fēng)和百里東君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落在眼前的身影,“紀(jì)姑娘,你怎么回來了?”
她就擋在百里東君身前,一柄彎月透著幽森的藍(lán)光,語氣冷漠的看著屠戶,“此人性命,由我來護(hù)?!?/p>
屠夫冷笑,“你是顧家的人。”
“別管我是誰家的人,顧家你動不得,他們兩個人你也不能動?!彼f著舉起了玄月,“今天,我要在這里殺了你。”
“好!”司空長風(fēng)也被帶動了情緒,瞬間燃起來了。
他持槍上前,順勢還藏住了百里東君,“生遭官法,死見閻羅。你是金口閻羅言千歲,雖然你的名頭在江湖上有幾分震懾旁人的作用,但你嚇不走我。”、
紀(jì)云舒:“那咱們就不廢話了,打吧?!?/p>
司空長風(fēng)的長槍若蛟龍般騰出,氣勢驚人,屠夫依舊鎮(zhèn)定冷靜,舉起屠刀擋住了他的長槍。而另一邊,紀(jì)云舒的玄月從右側(cè)攻擊而去,屠夫那一把刀看著沉重,但是在他手中卻如
一根繡花針一般精巧輕盈。
且看他能做到剔骨斬肉,骨上開花,便可知并非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莽漢。
紀(jì)云舒:“其實外面的那三個人,你們可以一起進(jìn)來的,我們沒打算跑,不殺了你們,怎么能離開這里?!?/p>
屠夫冷哼了聲,“癡人說夢。”
他雖然姓言,但話很少,像是不愛說話,人狠話不多。
而外面的人也早就守住了前門后門,即便是殺了這賣肉的,那繡花的老太太和賣油郎,小西施,也會緊跟著殺進(jìn)來。
千歲的砍刀已經(jīng)突破了他的槍勢,劃破了他的衣襟,司空長風(fēng)心中一驚,握著長槍的手一抖,而與此同時,紀(jì)云舒的手腕翻轉(zhuǎn),玄月劃出了一個漂亮的花,撕開了一道口子,在屠夫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躲在賬臺后面的百里東君看的目瞪口呆,他本是對武功沒什么興趣的人,就連父親和爺爺習(xí)武都沒有認(rèn)真的看過。
但是剛才這一招,快狠準(zhǔn)又很漂亮,明明是在殺人,刀出見血,可看著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瞧著那紀(jì)姑娘說話溫柔,笑起來的樣子盈盈可人,可是這一出手……還真是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