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他們來的慢了些,不過也還好沒耽誤正事,看著墨塵駕著馬車出現(xiàn)在柴桑城的龍首街,雷夢殺這才徹底的安心了。
只要今兒不會出什么意外,那鎮(zhèn)西侯府也不會去滅了他們雷家堡,別看他是已經(jīng)脫離了雷家,可到底是姓雷的子孫,不敢禍連全族。
他搭上了洛軒的肩膀,自顧自的開始安排, “一會你帶著柳月把這里處理一下,我和小黑帶著棺材進去?!?/p>
洛軒:“為何如此安排?”
雷夢殺說的一臉認真,“因為你倆都長得太好看了,要是你們進去,會搶了本公子的風采?!?/p>
“……你認為現(xiàn)在還有誰的風頭能超過那帶著白琉璃出來砸場子的百里東君嗎,別做無用功了?!?/p>
紀云舒絲毫不給面子的拆穿了真相,無論是溫家的那條白琉璃,還是百里東君的身份,每一個都是擺出來能震懾全場的程度。
雷夢殺:“我說小師妹,今天可是難得的我在顧劍門跟前占個人情的大好機會,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啊,讓我好好發(fā)揮?!?/p>
“好吧好吧,你和四師兄進去吧,我們在外面等就是了?!奔o云舒說著和洛軒走到一邊,給雷大公子讓了一條道兒。
這個排場擺的他十分滿意,雷夢殺招手示意墨塵跟上,大搖大擺的往顧家那邊走去。
柳月在他走了之后才和紀云舒說道,“要是在之前,你可不會給他擺臺階,說吧,還有什么打算呢?”
“什么都瞞不過柳月師兄啊?!奔o云舒笑了起來,說道,“眼下那院子里不過就是晏家的那些廢物護衛(wèi),這些人呢有百里東君和師兄們對付綽綽有余了,所以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們要等的,是那藏在晏家背后的勢力?!?/p>
洛軒:“如果那些人是想要吞并顧家,那眼見晏家落于下風,就會出來幫忙。若他們打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借此霸占整個西南道的主意,在這個時候也會出現(xiàn)?!?/p>
“沒錯,所以我們就是要等,看看晏家背后藏著的到底是哪路神仙。”關(guān)于這背后的陰謀,紀云舒不是沒問過藍羽,但是它偏生說什么不能給太直白的提示,要讓她自己去找答案。
諸如此類的……廢話!
要是能找到答案,還用得著問它嗎??!
柳月坐在轎子里,輕輕搖著手中的折扇,“上次與他們交手,那柄劍可是讓我心里不太舒服,小師妹,是不是應該幫著師兄出了這口氣才好?!?/p>
“師兄,平時也沒見你幫我出頭,每次師父罰我,師兄可從來都不會施以援手?!彼@個人啊,小心眼兒,尤其是愛記仇,一點點事情都得記得清清楚楚。
比如,之前練功的時候被雷夢殺引著不小心錯了幾個內(nèi)功心法的口訣,她只好去抄默百遍,師兄嘴上說的好聽要來幫忙,可他的字兒寫的太丑太粗獷,根本沒法用。
這件事,她能一直記到明年!并且每次過年的時候都得提一下?。?/p>
是為了從師兄那里再多混點年禮啦!
洛軒在旁邊無聲輕笑,她總是這樣的性子,嘴上說著不放過,其實心軟的一塌糊涂。
自從柴桑城顧家的消息傳到天啟城,老七給她的每一封回信上都寫著讓她盡快回學堂,但她放心不下顧劍門,就是不走。
一直等到了今天。
柳月:“云舒, 我記得你說暗河幫過你?!?/p>
紀云舒應了聲,“是啊,我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么打算。不過看在這個人情的份上,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倒是可以請他們喝杯酒?!?/p>
“暗河可是殺手組織,你別太掉以輕心了,或許是背后藏著別的打算。”洛軒不放心的叮囑,雖說她常在江湖走動,但心眼真的不多,“人心多變,更別說是本就詭秘的暗河了,還少有來往的好。”
“是,師兄的話呢我都記下了,一定好好的聽話?!闭f著紀云舒的視線落在了顧家的院子,只見那條白琉璃似乎是受傷了,正被鐵鏈纏著。
站在蛇頭上的百里東君身形不穩(wěn)的晃著摔了下去,也不知有沒有被人接住。
這下紀云舒沒耐心在這兒守株待兔了,“師兄,這兒交給你們守著,我過去看看?!?/p>
柳月覺出了不對勁,問道,“洛軒,咱們倆要是有危險的時候,她可會如此擔心著急?”
“應該不會,因為我們足夠強,不會有這種時候?!甭遘庍@話算是說到柳月心里去了。
這個,叫姿態(tài)和格調(diào),像他們這樣風華絕代的高手,絕對不會有從高處狼狽跌落的情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