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殿在極北之地,天寒地凍,妖族自有內(nèi)丹和妖力護體,不怕嚴寒。
但是有個凡人身體的紀云舒就沒那么好運了。
眼下只是和梵樾對峙這一會,她就已經(jīng)感覺有點冷了,要是梵樾這家伙再思量下去,也不必做什么交易了,人就能先被凍死在這兒。
梵樾看出她的窘態(tài),隨手扯下了身上的浮金大氅,丟在了紀云舒身上。
事情做的是有點好心,但說話卻是輕蔑嘲諷,“凡人就是弱小,連這點寒氣都受不住,居然還有膽子跟本殿談條件?!?/p>
“是是是,我可太弱了,但是人間有句話叫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彼贿叞岩路约荷砩瞎?,一邊絮絮叨叨的回他,“別管我的力量有多弱,你離不開我的幫忙,那我就是比你強?!?/p>
在這一點上,梵樾無話可說,畢竟說的的都是實情。
他明智的選擇不在這一點上跟紀云舒多費唇舌,畢竟說破天,也說不過她。
梵樾轉(zhuǎn)了口風,“本殿就給你一個效忠的機會,要是你敢做出對本殿不利的事情,本殿就讓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紀云舒只覺得這些話聽起來十分耳熟。
【十個魔尊九個壞,還有一個愛作怪,這些魔尊威脅人的話每次都是千篇一律,聽上去一點新意都沒有,怎么可能還會害怕?!?/p>
梵樾盯著她,心里在想,難不成是見過很多魔尊?果然不是個普通的凡人,定要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招!
他不動聲色,暫且沒有要拆穿的意思,就像她自己說的,留著還有用。
“跟我過來。”梵樾招了招手,示意紀云舒跟上,“有些話本殿先說在前頭,本殿雖然把你留下了,但你也只能做個侍女,不是到這兒來做客的,更不會有什么優(yōu)待照顧。你是什么身份,心里要有數(shù),知道分寸。”
紀云舒腳步一頓,“吸了我的血,還要我放下尊嚴的伺候你,就是做老奴也沒有做到這個份上的!”
梵樾:“怎么,不滿意?”
“你說呢,換做是你,你能滿意?”紀云舒不干了,破罐子破摔,“這老奴誰愛做誰做,我不干!有本事你殺了我??!”
梵樾被貼臉開大,感覺自己的威嚴都沒有平日里好用了,“你當真以為本殿不敢殺你??”
“殺啊,你來吧,我等著呢!”她說著一扯衣領(lǐng),主動把脖子送了過去,【不就是一個死,這個開局我也不是很稀罕,死了更好,換一局重來!】
梵樾惱怒,“紀云舒,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殿的耐心,本殿要殺你,也就是一瞬間的事?!?/p>
“我就是在挑釁你啊,我都挑釁的這么明顯了,你為什么還忍著?”紀云舒干脆手動,大著膽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兩眼一閉,“來吧,殺了我?。〔粴⑽夷憔筒皇氰箝校。 ?/p>
“弱小人族,也敢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梵樾也是被她的挑釁激怒了,手上多用了幾分力氣,紀云舒被掐到不能呼吸的時候,再次眼前一黑……
嘻嘻,重新開局,洗牌重來??!
下一瞬,她隱約聽到身邊有熟悉的聲音,再次睜開眼,竟又是發(fā)狂的梵樾。
俊美妖孽的男人滿頭大汗,胸前的衣襟敞開了一些,露出了大片的肌膚,脖子上的黑色妖紋還在不斷的往上蔓延。他穿著單薄的黑色褲子,不知是剛才被水淋濕過還是因為出汗太多,褲子濕噠噠的黏在身上,襯托的形狀愈發(fā)明顯。
上一次事發(fā)突然,紀云舒沒空仔細看,這一次看清楚了,但她還是火速的閉上了眼睛。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