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不羈樓的名聲盡快的傳遍寧安城,這里招來的舞姬都是頂好的資質(zhì),品貌上佳。
紀(jì)云舒進到舞姬住的院子里,瞬間就沉醉在撲鼻而來的脂粉香氣,還沒看見漂亮美人就已經(jīng)紅溫了。
入目所見,到處都是美人,有的坐在廊下彈琴,有的三兩成群在說悄悄話,中間的空地上還有美人在翩翩起舞。
紀(jì)云舒紅著臉走了過去,猝不及防的被一個姐姐的輕紗纏住,一轉(zhuǎn)頭,就是一張嫵媚的美人面孔。
“小妹妹,是不是樓主讓你來這兒的?!泵廊说穆曇粢彩呛寐牭模婚_口,骨頭都酥了。
紀(jì)云舒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姐姐,樓主說讓我來選個主舞擔(dān)當(dāng),啊不對,是花魁,明天做鎮(zhèn)場的?!?/p>
說著她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笑的愈發(fā)不好意思,“但是我看姐姐們都那么漂亮,我還真選不出來了,要不你們自己說說,有些什么才藝,我了解了解?!?/p>
“沒關(guān)系,既然妹妹對我們不熟悉,那我們自有法子和妹妹好生了解一番?!狈讲爬p住她的那個美人率先開了口,嬌媚一笑,“小妹妹,我是朱小腰,擅琴技,舞藝。”
說著美人一個轉(zhuǎn)身,輕盈旋轉(zhuǎn),用嘴輕輕咬住桌上的一只酒杯,送到了紀(jì)云舒的嘴邊。
紀(jì)云舒哪里體會過這個陣仗,臉都快笑爛了,像個昏君似的。
毫無防備,沒有一絲絲戒心就喝下了美人遞來的酒,旁邊又出來圍上來一個姐姐,咬著一顆紅果子喂了過來。
院子里是樂聲和姑娘的嬉鬧聲混在一起,不遠(yuǎn)處盯梢的天火都有些面露難色了,這個狀況算是出格的嗎?
要不要攔著?
想了又想,天火還是決定回去如實稟告,包括紀(jì)云舒和花魁們玩的很開心,連細(xì)節(jié)都沒落下。
梵樾聽的臉色都變了幾分,看她當(dāng)時激動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結(jié)果還真的是沒一點好事。
“本殿去帶她回來?!辫箝邢褚魂囷L(fēng)似的起身就走,等他到了后院,紀(jì)云舒已經(jīng)喝的滿臉通紅,不知道是醉酒上頭還是高興上了頭。
她醉的眼神朦朧,隱約瞧見了梵樾,搖搖晃晃的走到了他面前,“梵樾你來的正好,這里.....簡直就是天堂,我從來沒待過這么讓人幸福的地方?!?/p>
梵樾忍著脾氣,咬牙切齒,“紀(jì)云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我在和美人姐姐貼貼啊。”她說著還指了指那邊的姑娘們,只不過因為梵樾來了,她們都顯得拘謹(jǐn)了些,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
紀(jì)云舒看了看她們,又低頭看看自己,嘴一癟要哭,“梵樾你看,她的是天鵝頸,水蛇腰,蝴蝶背。我的是頸椎病,肩周炎,椎間盤。為什么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會那么大,剛才我學(xué)美人跳舞,我覺著自己好像是那個偷狗的?!?/p>
梵樾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帶了回去。
紀(jì)云舒甚至還沒看清楚是什么狀況,視線一轉(zhuǎn),人就被摔到了梵樾寢殿的床上。
她騰的一下,原地一個彈跳,“梵樾!你為什么把我?guī)Щ貋?,我還沒玩夠呢!”
“你還好意思問?”梵樾忍著怒氣,伸手戳她的額頭,“你還記得自己是去做什么的嗎?”
她委委屈屈的。“這真的不怪我,不是我好色,只是那花開的正艷,我若是不看,倒顯得我不解風(fēng)情?!?/p>
梵樾強調(diào), “你是個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因為我是姑娘家才最適合跟美人姐姐貼貼,難道要讓那些庸俗不堪的男人接近嗎?”一想到這些漂亮的美人姐姐明天要去跳給那些男人看,紀(jì)云舒就忍不了, “他們看的明白嗎,懂得欣賞嗎,他們那眼珠子配看這么漂亮的美人嗎!!”
梵樾的怒氣上來了,在她額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紀(jì)云舒!你還記得我們來這人族地界是做什么的!這不羈樓要是沒客人,集不到五念,本殿拿什么重啟無念石!!”
瞬間,四周安靜了,鴉雀無聲,只有紀(jì)云舒的尷尬.....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啊,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