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街道上,有一個人被中毒發(fā)狂的傀儡追的無處可去,驚慌失措的大喊著救命。但是現(xiàn)在這個光景,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人人自危,不會有人愿意冒著危險出來救他,喊破了喉嚨也難有人向他施以援手。
眼看著狂人的血盆大口就要咬下來,那人大喊一聲,“求皓月殿主庇護(hù),我愿意向皓月殿效忠,自此信奉殿主為妖神,日日香火供奉,絕不背棄??!”
字字句句,鏗鏘有力,話音剛落下,狂人就被一陣淡藍(lán)色的靈力給擊中,重重摔了出去。
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她站在屋頂上出手把人救下,男人虎口脫險,連忙跪下道謝。
“多謝仙子救命,多謝多謝!”
年輕姑娘說道,“我可不是仙子,我是皓月殿的侍女,殿主聽到你的懇求,特意命我前來相救。若你真的能做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皓月殿自會護(hù)你平安周全?!?/p>
“當(dāng)然!仙族對人間苦難視而不見,我早已對他們失望透頂?!蹦腥嗣Σ坏谋碇倚?,言辭懇切,“從今以后,我就歸順皓月殿,永不背棄!”
“好,既然你有這份心,皓月殿自會庇護(hù)。”說著她對狂人施了法術(shù),剛剛還在齜牙咧嘴要吃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只見在藍(lán)色靈力的照耀下,他脖子上的黑色紋理漸漸消失, 額頭的妖紋也淡化不見,眼睛變成和正常人一般模樣。
他呆呆的看了看四周,朝著不羈樓的方向跪了下去,“我也愿歸順皓月殿,從此以后,誠心供奉妖神?!?/p>
“好,你們?nèi)ゲ涣b樓吧,在那里不會有人能傷害你們?!?/p>
說完,年輕的姑娘消失不見,來去如風(fēng),猶如仙靈。
至于那兩個人,他們向著不羈樓的方向虔誠的叩拜,然后頭也不回,義無反顧的走了過去。
旁邊的民居里有百姓探頭探腦的看著,觀察著四周的情形,而不遠(yuǎn)處的巷子里藏山和天火湊在一起,滿臉寫著不理解。
“為什么要演這么一出啊,她自己不會想笑嗎?”藏山剛才看著她裝模作樣,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什么庇護(hù),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紀(jì)云舒居然還能正經(jīng)的演下去。
難道這就是她說的,演員的信念感?
天火:“她說需要有一個人做領(lǐng)頭的,給那些還在觀望的人做個模板,讓他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p>
從剛才那個主動向皓月殿尋求庇護(hù),到后來出現(xiàn)救他,都只是做的一場戲罷了。
當(dāng)時商量計劃的時候,藏山還說這會不會太麻煩了,只怕會沒人看這些。
但現(xiàn)在,有用還是沒用,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
藏山訝異的看著那戶人家打開了房門,悄悄的往不羈樓的方向跑,四周的鄰居也不甘其后,跟著追了上去。
就這么一個接著一個,去的人越來越多,消息也逐漸傳開,幾乎大半的百姓都圍在了不羈樓門前,跪地懇求皓月殿主的庇護(hù)。
天火拍了拍還在發(fā)呆的藏山,“還愣著干什么,該做事了。”
人心靠不住,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臣服供奉,都是因為怕死。要是等到仙族趕到寧安城,他們有了新的依靠,說不定就會背棄皓月殿轉(zhuǎn)向仙族,所以不得不給自己留一手。
紀(jì)云舒站在二樓的位置,滿意的看著城中百姓都圍到了這里,“那我就等著看蘭陵仙宗了,他們要是再慢上幾步,可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聽著樓下的哭死懇求,梵樾微微皺眉,頗覺吵鬧,“紀(jì)云舒,你把這些人招來是打算怎么安頓?”
“當(dāng)然是讓這些人成為皓月殿的忠誠信徒啊?!彼寐暫脷獾暮逯箝校S手劃下結(jié)界,擋住了外面嘈雜的聲音,“放心,不會打擾到你的。”
梵樾:“你就不怕玩脫了?”
“當(dāng)然不怕,反正這寧安城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了,不管我做不做,都會變成一座空城。”她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到底,這些人的生死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又不是給他們畫餅,至少在這里,我還能保他們一時周全。像我這么善良的好心人,去哪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