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前腳氣勢洶洶的炸了山門,要不是靈力不夠,她連這整座西山都想給掘了。正憤憤不平,余怒未消之時,在山腳下遇上幾個想闖山的年輕人,看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約莫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這整座西山都被蘇易水用靈力設下了結界,他們破不了,就沒法進山,眼下正在山腳下罵罵咧咧。
可有個眼尖的瞧見了一身紅衣的紀云舒,頓時像看見鬼似的大聲驚呼,“是女魔頭,是那女魔頭沐清歌??!她回來了,居然已經(jīng)回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看了過去,他們年紀都不大,當年女魔頭叱咤風云的時候,他們還是個毛頭小子。但是沐清歌的畫像他們都是見過的,和眼前這位紅衣女子幾乎是一模一樣,這兒又是沐清歌的西山......
他們心中暗暗震驚,難道是那往生樹的果子提前落下了,這才讓沐清歌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西山。
可怎么就那么倒霉,偏生讓他們幾個遇上了,剛修煉了沒幾年的菜雞,能啄出什么好米,更別說是對付沐清歌了。
一時間,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敢上前。
紀云舒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誤會了,但就算自己解釋了,他們也不會聽,已經(jīng)先入為主了。
只能先讓他們害怕,主動退散了。
“你們幾個,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讓開?!?/p>
幾個弟子中,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穿著月白色的長衫,看上去還是有幾分膽氣,至少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我乃九華派座下大弟子衛(wèi)放,女魔,今日我便要將你帶回九華,交給師尊處置!”
紀云舒隨手一抬,袖中白綾隨之而出,轉瞬間就將衛(wèi)放緊緊纏住,越掙扎越緊,直到呼吸開始困難。
“看在你還有幾分膽量,我給你機會把正道的臺詞說完,也算是給你臉了。至于你們幾個,若是不想死的話,現(xiàn)在讓開路,我不殺你們。”
衛(wèi)放已經(jīng)漲的臉色通紅,再這么憋下去,遲早沒命。
余下的幾名弟子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但是要就此認輸,似乎有點丟了面子和尊嚴。
“我們一起上,或許能牽制他?”
“好,士可殺不可辱,豈有遇到魔頭不戰(zhàn)而降的道理。”
他們轉瞬間就定下了決心,九華一派五行主水,門下的弟子自然是將冰水用得出神入化。
只是他們算漏了一點,紀云舒也擅長水系法術。
她無奈嘆氣,“都說了讓你們別掙扎,這不還主動送我手上了,自討苦吃?!?/p>
對付這幾個小弟子,甚至都不需要玄月出場,紀云舒輕而易舉的就把他們給收拾了。不過在下手時,她留了些分寸,并未傷及性命,免得這九華派活不起了跑去聯(lián)合其他三大門派,再來一次共同剿滅魔頭。
那可真的就是要畢業(yè)了。
不是說怕天下群起而攻之,是真的不喜歡麻煩。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像焉了的黃花菜似的,紀云舒撤去了壓制他們的靈力,“害,我都勸過你們了,還不肯死心,真是的。”
“沐清歌,你竟敢傷我徒弟??!”
隨著話音而來的是一道劍氣,紀云舒后退兩步避讓開,同時玄月在空中劃出一道風殺,向劍氣來源方向而去。
劍氣和風殺相撞,掀起一陣氣流的波動,紀云舒落于一處空地,眼見著一男一女追了過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女修,瞧著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只是她戴著面紗,看不清真容。
紀云舒:“方才我可是提醒他們了,是他們自己不肯讓開,偏要自尋死路,可怪不著我?!?/p>
“你這女魔,十八年前就是出手狠辣,行事乖張,不曾想過去那么多年,還是惡性不改。”男人面露憎恨,像是和沐清歌之間有血海深仇似的。
紀云舒:“你要找的沐清歌還在樹上掛著沒出來,想報仇的話去絕山找她,與我無關?!?/p>
那名女子倒是沒對她說什么,只是運氣提神,立在樹梢,用靈力傳音朝西山頂傳話道“易水,我們此來并無惡意、只是為了天下太平,你總不希望當年的悲劇再次重演吧……”
說完這話,她便望著西山山頂?shù)姆较?,像是在等蘇易水回答她。
可等了許久,山頂都是空寂無聲,女子輕聲嘆氣,低下了頭。
“過去十八年了,你還是選擇和女魔站在一起,她那么傷害你,羞辱你,你竟然不怨恨她?!?/p>
不知是在心里想了什么,她再次抬起頭時,眼底只剩殺意,“既是如此,那沐清歌就留不得了。”
紀云舒頓覺不好,“所以你們恨沐清歌,就要在這里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