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蘇域還是沐冉舞,都是見過了十八年前入魔的蘇易水是何等的兇狠,要是他真的動了殺心,只怕蘇域今天是在劫難逃。
可沐冉舞現(xiàn)在的靈力,根本不足以和蘇易水相抗衡,她只能試著去勸蘇易水放手。
而在強(qiáng)大的威壓和脅迫之下,蘇域幾乎要不能喘息,但面對蘇易水他是絕對不可能低頭,哪怕下一刻就會被蘇易水掐死在這兒。
他知道,蘇易水不會顧忌什么皇族太子的身份,若是真的盛怒之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命一定會丟在這西山。
但他就是不肯退讓低頭,咬牙切齒,“蘇易水,你敢做不敢認(rèn)啊,你的手上沾滿了沐清歌的血,難道還是什么好人?我告訴你,不管是沐清歌和紀(jì)云舒,你都沒有資格讓她們留在你身邊,那是你癡心妄想,簡直可笑至極。”
這一句話耗費(fèi)了他極大的力氣,蘇域喘著粗氣,有點(diǎn)狼狽但是又覺著很爽似的。
“不是,蘇域你都這個狀況了就少說點(diǎn)話吧?!奔o(jì)云舒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倆人了,走到蘇易水身邊輕聲勸著,“蘇易水,冷靜一點(diǎn),他就是個凡人的身子,虛弱的很,再這么掐下去他就真的得死在你手上了。”
沐冉舞也慌了,他掐住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她這輩子所有的希望和依靠。
唯恐蘇易水會真的一時失控的殺人,沐冉舞大喊,“蘇易水,你我都希望過去的事情都隨風(fēng)而逝,可你要是在這里殺了蘇域,就再也沒法和這些凡塵俗事劃清界限了,你自己想清楚些?!?/p>
“我只是想告訴你,讓你們都記著,我蘇易水從來不是正道楷模,也最討厭別人當(dāng)我的面威脅我?!碧K易水的眼眸猶如被寒霜覆蓋,視線落在沐冉舞身上的時候,她甚至有些害怕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過去十八年了,即便是披著沐清歌的皮,她還是對蘇易水有著深深的恐懼。
紀(jì)云舒:“好了,快松開吧,再抓下去他就要掛了?!?/p>
蘇域已經(jīng)明顯的氣力不支,再掐下去,人就得死在這西山上了。
蘇易水手一松,蘇域的身體就綿軟無力的倒了下去,還好有沐冉舞及時接住了。他本就是個凡人身體,最多學(xué)了點(diǎn)武功和駐顏術(shù),根本經(jīng)不起蘇易水這一招,人差點(diǎn)暈厥過去。
“還愣著干什么,帶他滾出西山?!碧K易水一眼都不想看見他們倆,憤然拂袖離去。
紀(jì)云舒嘆了口氣,“蘇域,別再和蘇易水作對了,你做你的人間尊貴皇族,他做西山閑云野鶴,本就是互不干擾,何苦非要過不去?!?/p>
“我只是覺得,你留在他身邊很危險,他遲早會傷害你。”蘇域靠在沐冉舞的身上,梅花香氣淡淡縈繞在鼻尖,卻生生在心頭滋生出煩悶。
他干脆從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和沐冉舞拉開了些許距離,這點(diǎn)細(xì)微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沐冉舞的眼睛。只是現(xiàn)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她只能暫時按下不提,先調(diào)查清楚紀(jì)云舒的身份來歷再做打算。
可紀(jì)云舒所表現(xiàn)出來的,沒有半分要跟她爭搶的意思,她反而還在勸著蘇域。
“如今你心心念念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還是珍惜眼前人吧。”說著她在蘇域的肩膀上輕輕一拍,“蘇域,人總要學(xué)會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