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域見自己被發(fā)現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大方的朝著紀云舒邁步走去。紀云舒知道他和蘇易水難得平和說話,也不勉強蘇易水一定要對他笑臉相迎,若是不想理會,背過身別看就是了,否則也是給自己添堵。
就這般安排,蘇易水還敢說一句不樂意,“你讓我躲著他?憑什么,應該是他躲著沒臉見我才是!”
“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架,現在更好了,人還沒見上就已經開始吵了?!奔o云舒一想到他倆劍拔弩張的場面,就覺得頭大,“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別跟他計較行嗎,背過身去,當他不存在。”
蘇易水見她都做出拜托的手勢了,也不好說拒絕,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轉了身。
為了不聽見蘇域假模假樣的話,他甚至還給自己下了符咒,不去聽蘇域說的話。
見他總算愿意配合了,紀云舒這才松了口氣,去沖著蘇域揮手打招呼。
殊不知,在她身后,蘇易水又狗狗祟祟的把符咒解開了,盡管還是背對著,但耳朵已經豎起來了。
蘇域已經走到紀云舒面前了,欣喜地說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云舒,這些日子可好,是不是在西山住的不舒服,所以出來了?!?/p>
蘇易水黑了臉,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紀云舒只是說道,“蘇域,你不在京城,怎么到這兒來了?”
蘇域:“父皇命我出來巡視各處,正好到了這里,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p>
聽見這句,蘇易水又冷笑,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用了齷齪的手段跟蹤,否則他怎么可能那么巧合的出現在這離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
紀云舒心里也知道那句話是個借口,裝作不知情的應了一句,“是啊,我以為你現在樂不思蜀,都不想離開溫柔鄉(xiāng)了呢?!?/p>
“怎么會呢,我又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闭f著,蘇域裝作不經意的問起方才的事情,“剛才我一進城,就聽見百姓們在議論什么符咒,和你們有關?”
紀云舒:“害,囊中羞澀,所以就用本事換點銀子?!?/p>
“這些是小事,我這就命人取銀子給你?!彼惺忠焉磉叺氖绦l(wèi)給叫過來,但蘇易水已經是聽不下去了,更不想接受他的銀子。
所以他及時的跳了出來,攔在兩人中間,“多謝太子殿下好意,只是不必了?!?/p>
紀云舒詫異,“蘇易水,你不是說你不聽的嗎?”
“我是不想聽,但是有些人臉皮太厚,說謊臉不紅氣不喘,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碧K易水擋住了身后的人,蘇域面帶微笑,只是挪了位置繼續(xù)看著紀云舒。
他這般行為,倒是顯得蘇易水自個兒幼稚了。
堂堂西山宗主,居然在因為這種小事鬧脾氣。
蘇域擺出正宮的氣場和架勢,“云舒,在外闖蕩江湖辛苦,所以衣食住行斷不能委屈自己。你瞧,身上怎么穿了一身男子的衣服,料子定然不是很舒服吧。我車上有干凈的新衣服,要不你先去換上,之前你說姑娘家每時每刻都得打扮的漂亮,這樣才能讓自己高興,如今怎么委屈自己了?!?/p>
“太子殿下可真周到,只是剛才還說是湊巧路過這里,馬車上又怎么會剛好準備了干凈的女子衣物呢?!碧K易水抓住了他話里的把柄趁勢追問,字字句句都在隱射內涵,“莫不是這衣服是給別人準備的,那云舒是斷不會要的。”
紀云舒也想到了那假的沐清歌,心里不太自在,“蘇易水說的對,既然是給別人準備的,那我穿了不合適,還是送給它真正的主人吧?!?/p>
“沒有別人,一直都是你啊。”蘇域著急的說道,“云舒,我沒有想別人,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