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域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間,紀(jì)云舒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清晰的在他腦海中,事已至此,也沒有好再繼續(xù)糾纏的了。就像蘇易水說的,人活一世,總得要些臉面,已經(jīng)在她面前露了怯,日后不管再說什么好聽話,她大概都是不會再相信的了。
他甚至沒有在客棧里過夜,金飾的馬車連夜就啟程,離開了這座小鎮(zhèn)。
可即便是沒有了紀(jì)云舒,蘇域也不會再留那假的沐清歌了,見過了高嶺雪蓮,又怎會容忍俗氣又沒有骨氣的冒牌貨留在自己身邊。
另一邊,紀(jì)云舒好奇蘇易水喝下一葉障目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于是溜到了他的房間里去。蘇易水正在房中盤腿打坐,像是在靜修,神色如常,呼吸平穩(wěn),沒有任何異常的癥狀。
紀(jì)云舒還覺著奇怪,難不成是魏糾給的一葉障目過期了,否則他怎會毫無反應(yīng)。
“還是說,靈力足夠強大的人,就能將藥效排除體外,不會受其干擾?”她愈發(fā)好奇,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蘇易水。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的時候,蘇易水驀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詫異的抬頭,他睜開眼睛,視線不期而遇的與之交匯。
“我....我不是變態(tài),也沒占你便宜,就是.......”被這雙眼睛看著,竟是生出了些許心虛,紀(jì)云舒支支吾吾的,轉(zhuǎn)了話題問他。
“對了,我就是來關(guān)心一下,喝了一葉障目之后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反應(yīng)。”
蘇易水卻直接挑明了她的心思,“你不就是想來試一試,我看到的人會是誰?!?/p>
“那你知道還不說?!奔o(jì)云舒一本正經(jīng)的追問,“ 我想知道答案,你快些給個痛快,否則以后少不得還要因為這事兒鬧不愉快?!?/p>
她好看的眼睛盯著他,燦若星辰,煙波流轉(zhuǎn)狐貍眼熠熠生輝,饒是黑夜也擋不住她的好顏色。
如晚間才綻放的嬌花,灼灼光華,全被蘇易水納入眼底。
他不由得眼神一黯,其實在紀(jì)云舒來之前,他已然產(chǎn)生了幻象,所以才打坐靜修,想讓自己靜下心來。
可是所有的理智,在這雙眼睛望向自己的時候,瞬間盡數(shù)崩塌。
夜色把他眼底染成了濃黑,帶著男性特有的侵略性。
他的手中還擒著白皙的手腕,只是稍微一用力,天旋地轉(zhuǎn)中一只大手勾住她的腰,兩人跌入身后的床榻,顛簸起伏間讓二人身體親密相貼,重重擠壓,彼此皆是一陣顫栗。
黑夜魅惑,男人聲音變得喑啞,呼吸不由得也粗重了幾分。
只是現(xiàn)在這個地方,似乎不太合適。
蘇易水喉結(jié)慢慢往下滾動,垂眸鎖住她,目光深幽。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說點什么?”紀(jì)云舒不是排斥這種親密接觸,只是不能接受被當(dāng)做別人,稀里糊涂的就睡了。
她還是想聽到蘇易水的答案。
“我是想說,因為這里實在不太合適?!闭f著,蘇易水抬手一揮,丟出了一張符咒,眼前景象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像是一陣空間移動的光影感,等再次恢復(fù)寧靜時,紀(jì)云舒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刻已經(jīng)身在西山的屋舍。
蘇易水竟然用了空間傳送符。
這種符咒雖然能在瞬間到達(dá)另外一個地方,但是對靈力的消耗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
蘇易水輕描淡寫,大手一揮的就用了一張?
“你確定自己修的是無情道?”紀(jì)云舒的眼神中透著懷疑,這般行事,實在不像是一個修了無情道的人。
“是無情還是有情,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彼谱∷X袋,低頭吻了下去。
唇瓣柔軟相連那一瞬間,蘇易水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她透著桃花的香氣,勾魂攝魄,讓他逐漸丟盔棄甲的失去理智,恍若一根緊繃的弦在他腦子里斷開。
在這夜靜時刻,洶涌的纏綿情愛翻天覆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