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結(jié)界之外等著的蘇易水,將她方才所言所行看了個一清二楚,卻不知道她給薛冉冉的到底是什么藥丸。
等到人回來,這才能有機會問上一句,“你剛才給她把脈,看出什么了?”
“油盡燈枯的趨勢,若是咱們再晚來兩日,她就該是鶴發(fā)老顏了?!奔o(jì)云舒說著撤去了結(jié)界,輕聲說著,“應(yīng)該是另一顆果子性命垂危,她是被連累的。我剛才給她的丹藥是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沒有半分仙氣靈力,服用之后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p>
蘇易水:“看來問題就是出在蘇域那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聽他罵人還挺有意思的,紀(jì)云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你嘴巴那么毒呢?!?/p>
“實話實說,明明自己那么蠢,還總是自作聰明,等我找到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蘇易水從前身上那點子云淡風(fēng)輕似乎不見了,現(xiàn)在的他嘴巴像是淬了毒似的。
他也不怕哪天不經(jīng)意的舔了下嘴唇,就被自己給毒死了。
紀(jì)云舒:“好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只是咱們的猜測,萬一是那沐冉舞自己蠢,上趕著去招惹了什么大能。又或者是,她這個冒牌貨不自量力的去渡劫飛升,被天雷給劈死了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p>
畢竟老天有眼,一個連自己親姐姐都能暗害的人,還想這一世耀武揚威的活著,這么好的事情哪里會落在她頭上。
不過一個蘇域,一個沐冉舞,蘇易水都不喜歡,他覺著這兩個人最好綁死在一起,免得出來禍害其他人。
看見他對蘇域是這般態(tài)度,紀(jì)云舒不禁覺得等到了皇城之后,還是自己去找蘇域比較好。
一別數(shù)月,紀(jì)云舒對皇城的地形還是了然于心,輕車熟路的就摸到了從前住過的清歌雅苑。
嗯........這也不怪她,誰讓她待最長時間的地方就是這兒了。
蘇易水看著那牌匾,渾身冒著酸味兒,“之前你說住在皇宮里,就是這兒吧,看樣子心里還在記著,要不然怎么一進皇宮就先到這兒來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不認(rèn)識路?!彪m然對其他地方不熟悉,但是只要到了這個地方,她就知道該怎么往太子?xùn)|宮走。
正要離開時,蘇域竟然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一個太子,不住東宮,大晚上的在這里?
蘇易水自然明白為什么,心里愈發(fā)的看他不順眼。
巧了,蘇域同樣也是。
看見他們兩人并肩站在一起,蘇域心頭那股無名火再次冒了起來,拔劍對上了蘇易水。
“蘇易水,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蘇易水傲然,對他的長劍不屑一顧,“我想在哪就在哪,怎么,你有意見?”
“你.....欺人太甚!”蘇域緊握著手中的劍,卻被蘇易水彈指一揮間輕而易舉的就給甩開了。
他不悅的皺眉,“你拿劍指誰呢?”
“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別吵,我來這兒不是看你倆演節(jié)目的。”紀(jì)云舒攔在了中間,先用眼神示意蘇易水消停點,然后才轉(zhuǎn)頭看向蘇域。
上一次兩人的談話還歷歷在目 ,言猶在耳,如今再見,有那么一點不太自然。
她躲開了蘇域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問他,“蘇域,在你身邊的沐冉舞,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