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兩次被破壞之后,再想回到剛才的溫存曖昧,就有點兒困難了。何蘇葉有些不自然的閃身進了廚房,快速的煮了一壺姜絲可樂,也好驅(qū)散今晚涼涼的秋雨帶來的寒氣。
紀云舒捧著碗喝了半碗就放下了,她實在是不喜歡生姜的味道。
“我覺得發(fā)明姜絲可樂的人一點兒都對不起可樂,那么好喝的一個東西,結(jié)果就變成了和中藥似的味道?!彼碱^緊皺著,回想起剛才的味道,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反胃。
它不單單像是中藥只有苦澀的味道,偏生里面還摻雜著一點兒汽水的甜,混著姜絲的辛辣。
總而言之,匯聚在一起,就是一種可怕的味道。
何蘇葉從臥室里拿出毛毯和枕頭,把里面的床留給了她。
“你睡床,我躺沙發(fā)?!?/p>
紀云舒:“其實我覺得,我可以自己回家,現(xiàn)在這點還不算太晚。”
“可是等你打車回到家,也不會很早。你應(yīng)該謹遵醫(yī)囑的,早點休息,保持良好的作息規(guī)律和睡眠?!?/p>
為了達到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何蘇葉甚至拿出醫(yī)生的身份來壓人了。
紀云舒:“你這個醫(yī)生,怎么這么會給自己找理由呢?那要是一個月之后我的身體沒有明顯的好轉(zhuǎn),你是不是打算告訴我,因為我沒有做到良好的作息和忌口,沒有遵醫(yī)囑,所以才沒有讓身體好轉(zhuǎn)起來,這是我這個病人的問題,不是你作為醫(yī)生的責任?!?/p>
他拍了拍手,大大咧咧的就承認了,“要不說咱們家云舒就是聰明,我這一點兒庸醫(yī)的小算盤全都被你給猜中了?!?/p>
紀云舒:“可我最近真的很聽話了,你說不能喝冰的,我就連去冰都沒有點!”
何蘇葉:“所以你的狀態(tài)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你難道沒有發(fā)覺嗎?”
大概是因為所謂的當局者迷,對于自己的身體,她真的還沒有明顯的感覺到好轉(zhuǎn),可是身邊的人就能看的很清楚。
尤其是何蘇葉,剛才都被她的漂亮驚艷到久久不舍得移開視線了。
紀云舒:“好吧,不管是確有其事,還是你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今天就到這兒吧,我也不跟你多爭執(zhí)了?!?/p>
她確實也有點兒累了,打著哈欠進了臥室。
在柔軟的大床上放了一套疊好的睡衣,米白色的衣服,衣料柔軟,穿在身上應(yīng)該會很舒服。
而最特別的是床上放著的枕頭,不是普通的軟枕。
她拿起來看了看,靠近聞了聞,今天晚上剛剛在何蘇葉身上聞到的中藥氣息就再次出現(xiàn)了。
原來那不是藥香囊,而是一個藥枕。
所以今天晚上會這么晚才下班,就是因為留在診室里做這個東西嗎?
她摸了摸枕頭,聞著淡淡的藥材香氣,即便沒有親眼看到,她也能在腦海中幻想出何蘇葉在做這個藥診時的用心和認真。
這里滿滿的,裝的全是他的心意。
何蘇葉站在臥室門邊,輕輕敲了敲門,這里原本是他的地方,這個家里隨意哪個地方他都能自由進出??墒且驗榘堰@間臥室臨時借給了紀云舒,所以他在進門前會先敲門征得她的同意。
“怎么樣,還滿意嗎?”何蘇葉倚靠在門邊,望著她笑。
紀云舒把藥枕放下,轉(zhuǎn)身就撲過去把何蘇葉給抱住了。
“何蘇葉何蘇葉,你怎么會那么好,你要是這么好的話,我會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會上頭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頭了,跟何蘇葉談戀愛是她近期做過最令人開心的事情,讓她得到滿滿的幸福。
何蘇葉:“你喜歡就最好了,那我做這些就值得?!?/p>
她拼命點頭,“當然喜歡了,只不過我得想想要怎么給你回禮。”
其實她跟何蘇葉都是一樣的人,他們兩個都默契的不會提起家庭和父母,都是心里藏著傷痕的人,就沒有必要再把傷口撕扯開,用鮮血淋漓的慘狀去得到安慰。
原生家庭不幸福又怎么樣,兩個都是負數(shù)的人,合并在一起,也會變成正數(shù)。
紀云舒想多了解一些何蘇葉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明明就是這么好的條件,之前為什么一直沒有女朋友?有沒有去相親過?”
說起這件事,何蘇葉就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了。
“這相親和催婚的可怕,沒有切身經(jīng)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的,有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匹馬,買馬的人在成交之前還得看看你的毛發(fā)和牙口,有時候呢,覺得自己是塊豬肉,被人挑肥揀瘦,就是沒人覺得你是一個有情緒和感受的活生生的人?!?/p>
紀云舒:“那你這個年紀了,之前郁教授沒有催過你嗎?”
“也只是偶爾,之前又是一直在忙工作,就沒把心思放在這件事上。”何蘇葉的眼神含著脈脈情意,“不過現(xiàn)在我想,以前應(yīng)該是合適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我一直踽踽獨行,就是在等她的出現(xiàn)?!?/p>
這話說的微妙,以前合適的人沒有出現(xiàn),那現(xiàn)在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紀云舒一手撐著下巴,向他眨巴著眼睛,“那你要不要看一看, 在等的人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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