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華心里關(guān)心,卻又不愿坦白承認,不過他人都站在這兒了,也不用他言語上再多說什么。紀云舒知道他性子執(zhí)拗,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緊追不舍,只與他說起了正事,有關(guān)源仲煉神。
“方才在給源仲喂藥的時候,我趁機查看了他的脈象,氣血兩虛,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分明就是失血過多的癥狀?!奔o云舒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棠華的神色,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清楚的。
所謂的煉神,就是對源仲設(shè)下的一場騙局,實則是他們?yōu)榱搜陲椬约涸诟`取神器宿主的鮮血。
紀云舒便接著說道,“你不說話,就代表是默認了。源仲每次去煉神都會大量失血,是因為有歹心的人在吸他的血,所以他出來的時候總是會虛弱無力。而你之所以會因為源仲去煉神而生氣,就是因為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擔心他。”
棠華:“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jù),所以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不要把你的猜測說出去。否則要是招來殺身之禍,我也難保你的性命。”
“好啊,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誰害怕秘密泄露,又是誰下手殘忍,竟然在暗中謀害當年拯救了有狐一族的大祭司?!奔o云舒故意順著他的話,用了激將法,就是想看看棠華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好這時,她瞧見那邊的路上走過來一個人,拍了下棠華的肩膀,“誒,你看那是誰?”
走來的人正是盛香執(zhí)事,是丁戌長老身邊的人,也就是他在盯著大祭司的一舉一動。若是源仲在煉神的日子晚到或者私自下山,他就會立刻稟報給丁戌長老,再來對源仲加以盤問,可以說是非常忠心的狗腿子一枚了。
棠華這會子本就滿心怒火,盛香剛好送上門來了,他在樹林中看著那越走越近的身影,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紀云舒故意說道,“我有一個小法術(shù),能讓人暫時的失去視力,看不見眼前景象。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給打了,他或許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棠華,你想見識一下嗎?”
“既然你說的那么好,我也開開眼界?!彪S著話音落下,棠華人已經(jīng)竄出去了。
紀云舒緊隨其后,手中快速結(jié)印施法, 一個小符咒落在了盛香的頭上。他正走著路,忽然間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個人,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毫不留情。這些年來他們修煉多是以法術(shù)為主,何時有過這般拳拳到肉的打法,對方不像是來要他的命,似乎只是為了捶打一頓,出個氣。
他一邊躲著一邊嚷嚷著,但對方壓根不聽他說話,也不給任何的回應(yīng),只顧一拳接著一拳,力氣還挺大。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了,兇手似乎也是打累了,把他像扔垃圾似的隨地一丟。
四周變得寂靜,空蕩蕩的,好像只有盛香一個人,他渾身都是傷,躺在地上動一下都很艱難,眼睛還看不見。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差點兒被人活活打死了,他竟然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這是奇恥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