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跑了一波,剛才被李蓮花忽悠嚇唬的又跑走了一撥人,現(xiàn)在這個百川院里除了幾個對李相夷忠心耿耿的擁護者,也就剩下佛彼白石和肖紫衿喬婉娩兩個人。
在笛飛聲面前,云彼丘根本就不是對手,甚至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忍著屈辱被笛飛聲踩在腳下。
占據(jù)上風(fēng)的勝利者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踩在他的身上還一派鎮(zhèn)定的和別人說話。
云彼丘閉上了眼睛,這或許是他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當年被角麗譙的美色所迷,經(jīng)不住的她的言語挑撥,犯了糊涂才會給李相夷下了碧茶之毒。后來得知自己被騙,他本想一死了之去給李相夷賠命,偏生又被紀院主救了回來。
這十年來,他的心里也不好過,每每看見石水用蔑視不恥和恨意的眼神看著自己,都像是在受一次凌遲之刑。
他不愿再去回想了,要是今天就這么死了,其實也是一種解脫,他不用繼續(xù)留在世上備受譴責的痛苦了。
高低是笛飛聲不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想什么,要是知道他心里打著這個主意,怎么樣也得好好折磨一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紀云舒瞧見他一出手,差點把云彼丘給打掛了,順手一掌拍飛了那胖子,用輕功落在了笛飛聲面前。
“我說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還沒出手呢,留半口氣給我玩玩啊?!奔o云舒低下眼掃了那云彼丘,“現(xiàn)在你還有說話的機會,要不要坦白交代,當年到底是誰蠱惑了你?這碧茶之毒是金鴛盟的藥魔所研制,是他手中至寶,不會輕易給別人?!?/p>
紀云舒說著又看了一眼笛飛聲,從他在聽說碧茶之毒時的震驚,可見當年這件事并不是笛飛聲授意的。
【也不知道笛飛聲這個盟主是怎么當?shù)模窒氯硕缄柗铌庍`,擅自做主,他竟然一無所知的被瞞了十年,不知道是該說他心大還是他傻,要不然就是這背后主謀手段高明了得。】
“誒,按理說當年你的地位也不差,應(yīng)該不至于是為了要奪位奪權(quán),這金鴛盟里還有什么是能誘惑你的地方呢?!奔o云舒狀似苦惱的皺眉想了想,轉(zhuǎn)眼間便是有了答案,“我曾見過那金鴛盟的圣女角麗譙,生的美艷動人,魅術(shù)無雙,你莫不是中了美人計,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吧?”
這話不只是在問云彼丘,更是提醒了笛飛聲,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角麗譙暗中計劃的。
云彼丘沒有說話,還是緊閉雙眼,但是在這一刻不說話也可以理解為是默認了。
紀云舒:“好啊,看來還真是我說的這樣了,角麗譙一心裝著她們家尊上,眼里沒有你。就算你幫著她給李相夷下毒,也沒可能抱得美人歸,不過是被她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話說完了嗎,說完就讓我殺了他。”笛飛聲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用完了,他現(xiàn)在對云彼丘很是不滿,“我一直以為十年前,我險勝了李相夷半招,可今日我才知道,都是他給李相夷下了毒,讓我成為了一個笑話!”
他握緊了手中的刀,咬緊了后槽牙,“如此羞辱,我定然不會放過他,是他壞了我和李相夷分出勝負的機會!”
紀云舒:“先別著急,話還沒問清楚呢,再說讓他死也是太便宜他了?!?/p>
那邊肖紫衿已經(jīng)強撐著爬起來了,他竟是一改口風(fēng),主張要殺了云彼丘。
“多年同門情誼,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心狠手辣,對相夷下毒??!”肖紫衿指著他,痛心疾首,“今天我一定要清理門戶,還相夷一個公道??!”
這般著急,卻是引起了紀云舒的注意。
她看了過去,打量著,“奇怪,你怎么忽然這么著急的要殺云彼丘,是怕他說出什么對你不利的秘密嗎?該不會當年下毒之事,也有你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