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quán)弘業(yè)的初心本是為了人妖和平,天下安寧,阻止八字預(yù)言里的永夜降臨。但是他把自己的目標放錯了地方,他根本就沒必要擔心南垂和妖族,有那時間和精力,管管人族地界各大世家對妖族的覬覦和迫害,比什么都強。
紀云舒:“我知道你找我是想說什么,但我覺得你多慮了,南垂子民從來不想惹是生非。若不是南宮家欺人太甚,根本不會有這次的紛爭,至于如何去說服各世家是你王權(quán)少主的責任,要是連這些都做不到的話,也不必擔心什么八字預(yù)言了,你沒那么大的本事?!?/p>
王權(quán)弘業(yè):“你說的這些我會去做,我今天來也只是想要你的一個態(tài)度,既然你能保證南垂妖族今后不會生出事端,那如何說服各大世家便是我應(yīng)盡的責任?!?/p>
“所以,你要說的是說完了嗎?”她有點不太理解王權(quán)弘業(yè)約自己見面的用意在哪兒了,道理他都知道,有什么當面說的必要。
王權(quán)弘業(yè):“上次......你說的話,我想了很久,是我狹隘了,也確實帶著對妖族的偏見?!?/p>
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把妖族和人族放在了不平等的位置上,這是他的錯。
紀云舒:“你知道就好,不過這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日后一氣盟要怎么折騰都好,就是別把我們這些只想過太平日子的給牽扯進去?!?/p>
“倘若八字預(yù)言為真,永夜降臨,你會出手相幫嗎?”王權(quán)弘業(yè)認真問了句,他不信紀云舒是她口中說的那般無情冷心之人,“你為了救妖族的性命幾次冒著生死之危,到了那一日,我不信你能束手旁觀。”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她都聽了好幾次了,挺大一個少主,說話偏要拐彎抹角。
紀云舒干脆直接打斷他的施法,“得了,想跟我要個約定,希望我到時能祝你一臂之力,這種話有什么不能直接說的?”
王權(quán)弘業(yè)愣住了,“之前不是你自己說.....”
“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給的很明顯了,要怎么理解,看你自己吧?!笨丛谥笆苓^他人情恩惠的份上,她還是遞了個信兒,“近日我和百目妖君大婚,若是你想來的話,到時我讓初景送封請?zhí)^去。你藏著身份,悄悄來一趟就行,如果你對我們夫妻有所信任的話?!?/p>
王權(quán)少主只身前往妖族地界,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不是擔心他的安危就是會琢磨著少主和妖族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所以她也不強求,只是禮貌性的問一問。
王權(quán)弘業(yè)沒多想就給了回復(fù),“好,那我就等著你的請?zhí)偷搅?,到時必定帶賀禮到場,祝你們天長地久,白首不離?!?/p>
“那就先謝過少主了?!彼f完便和王權(quán)弘業(yè)道別,遠處大樹后有一個人影走了出來,長身玉立,身姿如松,容顏傾城。
一如初見那日,驚才絕艷。
紀云舒露出笑容來招手迎了上去,“時間剛剛好,妖君與我愈發(fā)默契了?!?/p>
她今日和王權(quán)少主相見,在來之前就和妖君說了,既是結(jié)成伴侶契約,那自然是互相坦誠,絕無隱瞞。
妖君:“也不知你和他有什么好說的,莫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所以才一再心軟?!?/p>
“人高馬大的,怎么心眼兒這么小呢?!彼焓止室庠谒难g掐了一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歡看美人面怎么啦,還有錯不成?”
“是,你沒錯,愛看就多看。”妖君哄著順著她的話說,一手攬在她腰間,“那回家吧?”
“等等,還有一件事要做?!彼鋈皇窍氲搅耸裁?,從妖君的懷中退了出去,“之前不是和你說我會了催眠術(shù)嗎,你等著看啊。”
她現(xiàn)在的修為只能造出一小部分的幻境,催眠一些小的生命體,比如........在她指尖的螢火蟲。
在她的掌心上, 螢火蟲聽話的匯聚成一個球狀,閃著晶瑩的光。
璀璨流光間,她笑顏如花,眉目含情,“妖君,這就算是我給你的聘禮了?!?/p>
他上一秒還沉浸在制造出的浪漫中,下一秒冷不丁的聽見了聘禮兩個字,無奈一笑。
“好,聘禮就聘禮,我收下了?!彼辉谝馐裁凑f法,人在身邊就好。
他強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了紀云舒的楊柳細腰,輾轉(zhuǎn)至她耳邊停留,“今晚星月正好,花好月圓,最是適合....無病呻吟?!?/p>
這個詞兒在當下說出來,人心黃黃的。
紀云舒不好意思的藏進他的懷里,“走了,回家再說?!?/p>
【百目妖君】篇到這里就完結(jié)啦,感謝大家陪伴,下一篇是【楊一嘆】
看到大家說張正了,我原本打算是寫的,但是他目前的戲份不是很多,等我寫完楊一嘆再看看他好不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