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夫妻兩人相處融洽,關(guān)系親密,在主屋服侍的下人們也都跟著高興,畢竟主子心情好了,他們的差事也能做的順利些。雖然從前魏劭也少有責(zé)罰下人,但是他成日里不茍言笑,冷漠的一張臉誰也不敢近身伺候,哪里像現(xiàn)在這么平易近人。
晚上用了晚膳后,魏劭進(jìn)了主屋,看見自己的東西被擺放的整整齊齊,床榻上放了兩個枕頭,兩條被子。
他心里有點兒澎湃,忍不住暗暗在想,【是我想的那樣?今晚讓我睡這兒?】
紀(jì)云舒進(jìn)房里時剛好聽見這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了過去,“男君先去更衣吧,今晚就別睡在地板上了,我身量纖纖,占不了多少地方。這張床榻,你我一人一半……就如同民間尋常夫妻?!?/p>
“不用,我沒有要求一定要……睡在一起?!蔽痕靠瓷先ズ芫o張,急忙為自己辯解,“我說過,不會勉強(qiáng)你,即便你我有夫妻之名,也不用強(qiáng)行有夫妻之實,一切以你自己的意愿為主?!?/p>
“男君的意思是,這種事情還得我來主動開口了?”她努力理解魏劭的意思,雖然知道他的本意是尊重,但是聽上去怎么有一種前途無望的感覺啊。
就是說,夫妻之事,得她主動和魏劭提?
這對嗎?
合理嗎?
魏劭也愣住了,【我剛才這么說有什么問題?她好像被我的話惹的不是很高興,所以是我說的和她的心意相左?那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大腦風(fēng)暴的想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她想……她愿意?她在等我開口?她莫非早就心悅于我,方才是在和我小意溫柔?】
魏劭被自己腦子里冒出的想法給震驚到了,紀(jì)云舒也是。
萬萬沒想到,魏劭看上去正兒八經(jīng),好似斷情絕欲的人,居然能這么會聯(lián)想。
要不是因為不能暴露聽見他心聲的事兒,紀(jì)云舒都恨不得跳起來打他的腦袋,是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魏劭已經(jīng)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面對這個話題,“今天都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p>
紀(jì)云舒面帶微笑(咬牙切齒),“男君說的是,確實很累,我也想早點躺下睡覺了。”
身體再累也比不上心累。
魏劭,真乃奇人也。
他們各自去沐浴更衣,換了寢衣回來,紀(jì)云舒先行霸占了里面的位置,然后用多余的一床被子隔在了中間。
等魏劭回了主屋后,看見分界線,心里莫名的有點兒失望了,【我就說她怎么可能是想和我有什么,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不過才認(rèn)識沒幾天。而且她也不是自愿嫁過來的,哪會這么快就對我傾心,還是我自己想多了?!?/p>
魏劭心里反而放松了些,徑直走過去躺在了外面的枕頭上,紀(jì)云舒轉(zhuǎn)過身來,和他四目相對。
“男君,我說話直接,你別介意?!?/p>
魏劭輕聲嗯了示作回應(yīng),她就接著往下說。
“民間素有巍侯睡夢殺人的傳說,如今我與男君躺在同一張床上,或許男君會有點不習(xí)慣。但是請男君千萬不要沖動,若是夜半時分發(fā)覺身邊有人,可別把我當(dāng)成刺客給殺了?!?/p>
說起這些的時候,紀(jì)云舒自己也覺著委屈,嫁過來之前也沒說還要防著枕邊人啊。
魏劭:“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p>
“男君你得盡快習(xí)慣身邊有人這件事兒,咱們……”她說著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念叨著,“來日方長……”
聽著她的吳儂軟語,魏劭不由得露出些許笑意,是啊,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