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誤會之后,紀(jì)云舒想要解釋卻是有心而無力,反正和魏劭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此事也并無不妥,索性就讓他們誤會去吧。不過她對魏劭的態(tài)度卻是意外,昨天可不是這么溫柔體貼的,難不成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秋水為這事很是高興,想著讓她趁熱打鐵,多和魏劭接觸,加深夫妻感情。
“聽說男君今日在衙署議事,要不然您親自送湯羹過去,男君定然會明白您的一番好意?!鼻锼刹皇墙ㄗh,是已經(jīng)打算這么做了,連出門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
她從柜子里找出一件淺碧色的衣服出來,“要不一會換上這件吧,男君說您穿淺碧色顯得清麗脫俗。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p>
“你什么時候?qū)⑺脑捰浀哪敲辞宄耍俊奔o(jì)云舒跟她開著玩笑,想到巍國的時候,秋水可是在魏劭面前回話都會聲音發(fā)抖的人。
秋水笑了起來,“奴這叫做狐假虎威,雖然男君看著還是生人勿近的冷漠,但是他對女君好,就會對您身邊的人好。所以借了您的光,現(xiàn)在是不那么害怕了,您和男君夫妻情深,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跟著開心。”
紀(jì)云舒:“說了這多話,就還是希望我去找他對吧,看在你今天巧舌如簧也不容易的份上,那就聽你的吧?!?/p>
秋水:“那奴這就去廚房,拿上幾樣男君愛吃的。”
而另一邊,魏劭在衙署議事廳,幾個叔伯宗親明顯的來者不善,處處挑魏劭的毛病。
但魏劭所行,無論是政務(wù)百姓還是在外征戰(zhàn),均是找不出任何錯處,他們不又不肯死心,繼續(xù)在納妾和子嗣上大做文章。
其中要數(shù)魏典最是囂張,當(dāng)著魏劭的面還狂妄的不知收斂,魏劭敬他是長輩已經(jīng)禮讓三分,可他不知好歹,得寸進(jìn)尺,就差蹬鼻子上臉了。
“我知道主公有自己的謀算,咱們也不著急,一切都聽主公的吩咐?!彼捓镌捦舛荚陉庩柟謿庵暗莿e的事情能暫時放下,少主一事得先打算起來了?!?/p>
他話鋒一轉(zhuǎn),“那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早日納妾?!?/p>
魏劭臉色一變,隱有不悅。
軍師唯恐他會生氣,先一步的找了個借口搪塞,“主公大婚尚不足三月,此時納妾,不合禮數(shù)?!?/p>
“有何不合禮數(shù)?三月跟三日,有何分別?”魏典絲毫不將軍師的提醒放在心上,他連魏劭都不放在眼里了,何況只是軍師。
魏典狂妄放肆,“主公,要想推辭,你無需多言。只是今日能拖得三月,日后就就能拖到三年?!?/p>
“侄兒,俗語有言,翰郡的婆姨漁郡的漢,在下有個義女,恰好適齡,可以為主公將巍國的血脈延續(xù)下去。有了少主,我等也就安心了?!薄彼朔哉Z,已經(jīng)是大不敬了,魏梁幾個人在暗暗等著主公的命令。
只要一聲令下,立馬就能把這個狂妄小人從大殿上抬出去。
可他們等來的不是魏劭的命令,而是紀(jì)云舒的聲音。
“這話聽著有趣了,有了少主才能安心?那不知這位叔伯是安的什么心,主公大好年華,比叔伯可是年輕不少了,你卻早早提起少主一事,莫不是在詛咒主公會天不庇佑,英年早逝嗎?”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有一女子款款走來,神色冷漠,氣場傲然。
雖然紀(jì)云舒平日里不喜歡擺排場架子,不愛以勢壓人,但是倘若對方先給臉不要臉,那也不必對他們客氣。
魏典,就是那給臉不要臉的人。
幾位郡守認(rèn)出她的身份后,先是行了禮,而后看向魏劭。這女子能不能入議事廳,不還是看主公的一句話嗎,若是魏劭都不介意,他們就不會多言。
然而魏劭對眼前事情沒有說一句話,反而唇邊含笑,像是因為她的到來很是歡喜。
眾人見狀,就齊齊做了啞巴,閉口不提。
紀(jì)云舒已經(jīng)走到魏典面前了,眼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說話???剛才我來之前你不是口若懸河,能言善辯,怎么現(xiàn)在又裝啞巴了呢。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不敢承認(rèn)嗎?”
魏典自是不肯承認(rèn)他有這個意思,紀(jì)云舒步步緊逼,厲聲質(zhì)問,“那叔伯給我解釋解釋,剛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