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之長得好不好看,這個問題在魏劭的腦子里想了一天。
他也很意外,更是費解,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有著敵意和勝負欲。
直到回家后看見綽約燈影下的美人圖,在這一瞬間,他心里就有答案了。
魏渠他們沒有說錯,是危機感,是因為在意紀云舒而吃醋。
他忍不住的心頭一動,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也不舍得移開了。
難怪每天會那么期待著快點到晚上,快點回家,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情況。
是因為以前他知道家里沒有人等他回來。
現(xiàn)在期待著回家,是因為知道家里會有人在等他。
魏劭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在被愛著的。
“男君?”紀云舒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站在門前的長條人,“怎么回來了也不說話呢,躲在這兒等著嚇我一跳呢?!?/p>
魏劭:“看你做的認真,就沒敢出聲打擾你?!?/p>
紀云舒:“那我要是做一晚上,你還能在這兒一直等?”
魏劭淡淡一笑,“就看你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我了?!?/p>
“還挺會擺架子的?!奔o云舒說著喊了秋水把準備好的湯羹端上來。
魏劭:“今天都做什么了?”
紀云舒面露為難,“今天祖母把我叫去了,說了一件事,想讓我出面幫忙?!?/p>
外界傳聞,有一個姓于的女子拿著魏儼的笛子作為信物,自稱和魏儼日日相見,夜夜相會,已經(jīng)訂了私情,今天找到魏家來了,希望魏儼能娶她過門。
紀云舒:“太夫人和我說,這些年拿著表兄信物的女子,她也見得多了,今天一盒胭脂,明天一把木梳。此事不過是對方的一面之詞,不能以此就下定論,而且還得謹慎處之,因為那人不是酒肆的酒娘,是個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p>
魏劭:“ 表兄惹下的風流債不少,但他確有分寸,向來只招惹酒肆里的酒娘花魁,絕不會去輕佻非禮良家女子。”
說完他就想到了上次在大街上冒犯了紀云舒的事情,又給自己的話找補著。
“我的意思是,你說的對,這事兒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待我去見過表兄,詢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魏劭解釋了句,轉(zhuǎn)而明白她為什么發(fā)愁了,“是祖母把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
紀云舒點頭,“我畢竟是巍國女君,表兄也是自家人,我應(yīng)當維護魏家的名聲?!?/p>
魏劭:“祖母有沒有給你透個底,倘若真的有這么回事,對方也確實家世清白,祖母打算做何安排?”
他這個孫子也算是了解祖母了,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
紀云舒:“祖母說,如果這個人真的和表兄有情,又是身家清白的話,就帶回來給她看一看?!?/p>
魏劭心里有底了,“祖母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人,只看是否清白,再說她一向?qū)欀硇?,成親這種大事定然不會違背表兄的意愿,那我去找他談?wù)?,看看表兄是否知情??/p>
紀云舒呵呵干笑著,“我想很難不知情吧,都夜夜相會了,還能拿到表兄喜歡的笛子,應(yīng)該不是個尋常露水情緣?!?/p>
魏劭:“不著急,這事兒交給我,你放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