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女郎答不上這個問題,紀云舒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等著。
她許是擔心會被看出破綻,隨口扯了個借口,“我與使君見的多了,就不會特意去記日子了,女君與男君朝夕相處,難道也會記得哪一天發(fā)生了什么?”
“當然啊,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每一日都是特別的,自然是記得清楚?!?/p>
紀云舒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外,她神色一愣,“女君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懷疑我說的不是真話了?!?/p>
紀云舒:“可你說不出個答案來,我很難去向祖母交代啊?!?/p>
“那許是……”女郎低著頭,眼神滴溜溜的亂轉(zhuǎn),一看就是在琢磨著怎么編瞎話呢。
紀云舒漫不經(jīng)心的給了個提醒,“難道是五日前的晚上,我記得那日使君陪祖母用膳后就提早離席了?!?/p>
這邊剛拋出一個鉤子,她立馬就咬住上了,“是 ,就是五日前的晚上,使君待我溫柔,還把笛子送給我做定情信物!”
“原來真的是五日前啊?!奔o云舒上一秒還笑盈盈地,再抬頭時笑容就瞬間消失,冷著臉,“可是那個晚上,使君和男君徹夜長談,沒有出去,那女郎是如何與使君相見的?!?/p>
于女郎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挖坑了,連忙為自己辯解找補,“許是我記錯了,應該不是那天,但是我與使君日夜廝守,使君對我一往情深,這些話可都是真的!”
紀云舒沒說,只是盯著她。
于女郎更加心虛,干脆把定情信物給拿了出來,重重拍在桌子上,“我有使君信物,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與使君是真心相愛的,我一定要嫁給他!”
紀云舒掃了一眼,嘲諷冷笑,“女郎現(xiàn)在手里拿的是證物還是贓物還不得而知,其實到現(xiàn)在事情的真相如何已經(jīng)很明顯了吧,女郎非要我把話說的很清楚嗎?
于女郎還是不肯死心,“魏家若是不肯認賬,做下毀人清白的事情還不給個交代,那我也不怕豁出去了讓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你應該能分清好賴話吧,事到如今我還沒攤開說就是在為你留一分顏面,想保全你的名聲?!奔o云舒愈發(fā)生氣,聲音提高了些許,“那你要是真的豁出去了,不顧自身的名譽也要往魏家郎身上潑臟水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但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走上這一步,你就再也沒有退路了?!?/p>
于女郎沒說話,心虛的絞著衣袖,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一句話來。
倒是她身邊的婢女聰明伶俐,立馬就跪下道歉求饒,“稟女君,我家女郎不過是愛慕使君才一時鬼迷心竅,假扮酒娘混入府上,原只是想見使君一面。但是誰曾想,使君待人溫柔體貼,女郎這才生出許多妄想,還望女君看在我家女郎對使君情深不負的份上,饒恕她吧?!?/p>
話說的好聽,好像就因為她是真心喜歡,以愛為名做出的任何事情都是應該得到原諒的。
可她全然不顧別人的想法,連誣陷別人的事情都能做的信手拈來,死不悔改。
紀云舒:“就因為你喜歡使君,想要達到自己的私欲,就能做出這種污蔑潑臟水的事情,被你這樣的人喜歡上,使君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
她的呵斥擲地有聲,嚇得于女郎的婢女身子不住的顫抖。
“女君饒命,女君,我們再也不敢了!”婢女一下一下的跪著磕頭,順便還拉了女郎跟著道歉,“女君,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千萬別聲張!”
紀云舒:“把她帶回去,好生看顧,以后不許再出現(xiàn)在使君面前!”
婢女如釋重負,千恩萬謝的帶了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