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劭回來了,沒有去主屋的臥房,而是又去了偏屋。
因為他還是帶了一身的酒氣,生怕惹了紀云舒不高興,還是等明日酒氣散了,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再過去吧。
他找了小檀去主屋拿衣服,可是不偏不倚的剛好被紀云舒撞上了。
小檀命苦,明明是按照吩咐做事,結(jié)果卻一個人對上了生氣的女君。
小檀:“女君,是男君讓我過來拿衣服的,他說今天晚上住在偏屋,早點休息吧?!?/p>
“偏屋?這院子里居然還有這種地方?”紀云舒皺了皺眉,顧名思義,這個地方一聽就條件不好,而且還很偏。
可是問題就在這兒了!
紀云舒美目一瞪,“你跟我老實交代,男君究竟是什么意思?寧愿一個人住在遙遠的偏屋也不肯回來睡,是嗎?”
小檀顫抖了一下,“女君您誤會了,男君絕對沒有這個意思?!?/p>
“他昨天晚上就住在了偏屋,我姑且可以理解為他半夜才回來,生怕打擾了我休息。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又要去那邊?。俊奔o云舒盯著他看,步步追問,“偏屋到底有誰在???”
小檀:“偏屋之前沒有人住,年久失修,里面還到處都是灰塵,平日里就連下人打掃都不會去那邊?!?/p>
紀云舒冷了臉, “是嗎,果然是個躲人清凈的好地方,那我更要去看看這偏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東西了?!?/p>
小檀:“女君,男君不過是因為今天在外面喝多了酒,身上染了酒氣,回來后怕熏著女君,所以才在偏屋睡下的。女君,千萬不要誤會了男君的一番好意?!?/p>
“這個借口你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再用第二次就不靈了。”紀云舒不予理會,示意小檀最好聽話,“帶路吧。”
小檀愈發(fā)命苦了。
紀云舒:“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都是按照男君的吩咐的做事,所以我不為難你。今天你只要帶我過去看一看,若一切都是如你所說,我不僅不會有一句責(zé)怪,還會把男君請回來住,可要是你有半個字是騙我的,那你跟男君以后就一直住在那邊吧。”
小檀這才松了口氣,反正他說的都是真話,就算是女君過去看了,也不會有什么。
該攔的都攔了,那要是實在攔不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
小檀在心里默念,男君,我真的盡力了,攔不住啊。
而另一邊,魏劭已經(jīng)讓人把偏屋打掃出來了,別說是紀云舒不知道家里還有這樣的地方,就連他也是這次才知道的。
這里偏僻清凈,不過是因為常年沒有人到這兒來,所以才有很多灰塵,但只要清掃一下,還是能住。
魏劭在房中點上了燈,四處都照的亮堂堂的,正想著讓人去準備熱水沐浴,卻聽見一陣腳步聲靠近了這里。
從聲音上就能聽出來,這些腳步聲屬于很多個人,而且個個步履匆匆,像是出了什么嚴肅的事情。
魏劭想到了什么,連忙開門去迎,走在前頭的正是紀云舒。
“你怎么到這兒來了?”魏劭笑著走上前去,心里暗暗在想,【她這個臉色不太對勁呀,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我這兩天應(yīng)該沒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情?!?/p>
紀云舒笑盈盈的看他,“男君寧愿住在遙遠的偏屋都不肯回去住,妾總得知道是什么原因吧,如果是妾侍奉的不夠好,男君不妨直說。”
“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謠言,我從來沒有這么說。”魏劭意識到這是鬧出誤會了,趕緊選擇了老實交代。
【壞了,她誤會還想多了?!?/p>
魏劭行動速度,在這個時候,強有力的事實勝過一切言語的解釋。
魏劭不由分說的一把將人抱住了,然后紀云舒就近距離的聞到了還沒洗澡的味道,這個酒氣真的很魏劭。
都要餿了。
她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從魏劭的懷里掙扎著退了出來,“好了,什么都不用說了,你就在這里住吧,今晚做個好夢!”
魏劭一攤手,“這可不是我不愿意回去的,你不許再把罪名怪在我的頭上了?!?/p>
“還是我太年輕,不知道喝過酒的味道是這么的.....”紀云舒默默搖頭,“你早點休息吧,記得喝醒酒湯,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像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快到根本抓不住。
魏劭看了看她的背影,又低頭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無奈一笑。
小檀在旁邊捧著衣服,“男君,這真的不怪我,女君要親自過來看看,我也攔不住她啊?!?/p>
“無妨,你做的很好?!蔽痕颗牧伺乃募绨颍θ轁M面。
能看見紀云舒這么可愛的一面,他做的當(dāng)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