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幼年時就與楚歸鴻相識,兩人手足情深,關(guān)系很是親近。雖然那個時候的南珩不得父皇寵愛,可好在有楚歸鴻陪伴,還有皇后楚玉容的疼愛。
圣上因高長隱勢力不滿南珩,總是對他兇狠嚴厲,只有楚玉容會真誠對待南珩??梢淮吾鳙C回去途中,楚玉容跟南珩坐馬車回去,楚玉容身中數(shù)刀遇害。
當(dāng)時只有南珩和楚玉容在,圣上不聽南珩的解釋,只把所有過錯都歸咎在幼年南珩的身上。
本就對南珩有所偏見的圣上更是厭惡他,將其當(dāng)眾打罵,后又關(guān)押冷宮虐待,沒有人相信南珩的解釋,對他冷漠殘忍,就連宮人們都敢欺負南珩,他在冷宮的時候差點活活餓死。
而他唯一的朋友,楚歸鴻也因為皇后的死反目成仇,因為皇后是楚歸鴻的親姑姑,是他僅有的親人。
從此,南珩在這京城中就成了孤身一人,他的母妃也被困在后宮中不得自由。
這些事情,紀云舒是清楚的,可曾經(jīng)對于她來說,這些事情不過是文字,是一個紙片人的人生。但是現(xiàn)在聽來,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經(jīng)歷過的心酸,而且這些心酸還沒有過完,南珩還在經(jīng)歷著陛下的偏見和欺負。
讓他回到小時候住的地方,多少有點兒舊事重提的揭人傷疤了,但如果這是劇本給的線索提示,那還是得去啊。
紀云舒:“要不你就進宮一趟?仔細找找,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p>
“可是那老登下了旨意,無召不得入宮,若是我現(xiàn)在去了,豈不是又給對方彈劾我的把柄?”南珩也是徹底沒招了,想那皇帝老登自小就不喜歡這個兒子,要是被他知道了,又是少不了一頓教訓(xùn)。
紀云舒:“前兩日貴妃娘娘不是來看你了嗎,你就說是進宮給母妃請安的,老登只說不讓你去見他,沒說不讓你去見母親啊。”
南珩:“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由頭,說是給母妃送點東西之類的?!?/p>
“也行,那就這么辦。”紀云舒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剛好我上次說給娘娘做個解悶的東西,一會我就去給折騰出來,只是南珩你做好心理準備啊,很有可能會被那老登叫去訓(xùn)斥一頓。”
南珩:“隨便吧,他說他的,我不聽就是了?!?/p>
能把偏心做到這個程度的,還能指望他有什么愛子之心,不把兒子給吃了就算不錯了。
但是說起高貴妃吧,還是不免讓南珩想起醉酒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了,其實后來他是打算和紀云舒聊這件事的,但是她好像有意在避開,幾次都沒談成。
不過正是這個反應(yīng)才讓南珩確定自己那天應(yīng)該是真的親了......
真的,做了輕薄人家的事情。
他承認,這確實是自己的錯。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總不能做了荒唐事,還要像個渣男似的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這種沒有道德素質(zhì)的事情,他絕不能做。
南珩還是自己主動提起了,“云舒,其實我有件事想跟你談?wù)劇!?/p>
紀云舒抬手攔下,“如果是我不想聽的,那不提也罷,事情都過去了?!?/p>
“你說過去不提,那是你大度,但是我不能就真的什么都不做?!蹦乡駶M臉誠懇,“那天是我喝醉了,一時沖動,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還請你原諒。”
紀云舒故意緩和氣氛的半開著玩笑,“這種事情如何原諒,難不成你現(xiàn)在讓我親回來,咱們有來有往的就當(dāng)把這件事給過去了?”
南珩:“如果你愿意用這種方式解決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p>
“不是,你這是什么語氣態(tài)度,好像你自己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和犧牲似的。”紀云舒本來是在跟他開玩笑,但是現(xiàn)在真的有點兒氣到想笑了,“你是覺著你跟我接吻是一件需要做出讓步和勉強的事情嗎?”
南珩感覺自己莫名挨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他還想為自己解釋兩句,可紀云舒已經(jīng)生氣的出去了,順便還摔了他桌子上的一個茶具。
清脆一聲響,無辜的杯子四分五裂,可見是真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