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云舒對行程改變之事沒什么意見,反正她去哪兒都是一樣,得看燕遲要去哪。
再說,她早就好奇這傳說中人比花嬌,號稱京城第一紈绔的燕離世子長得什么模樣。
這赫赫有名的夢里探花,起碼得是一張俊美不凡的臉才能配得上吧。
可他們一行人來到豫州卻城門緊閉,按理說這青天白日的,怎會緊閉城門。
燕遲騎在馬上,像是猜到了什么,唇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主子,要發(fā)信號嗎?”白楓不明所以,只能先問問他的意思。
燕遲使了個眼色,他就發(fā)了信號,高聲喊道,“睿王世子親臨,守將聽令,立刻開城門?。 ?/p>
坐在馬車?yán)锏募o(jì)云舒也探出身子看了看,“燕遲,你確定是他們邀請你來參加壽宴的嗎,我看這個樣子好像也不是很歡迎啊。”
“你馬上就會明白了,不過有人的惡作劇罷了?!毖噙t安然坐于馬背上,不動聲色,很有耐心的等著。
話音剛落,城門被打開,一襲紅衣的少年縱馬而出,白楓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世子,是離殿下?!?/p>
紀(jì)云舒打量著那紅衣少年,只覺得他騎馬闖進(jìn)視線里的時候,似乎連天邊都跟著亮了一瞬。
她瞧著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鮮衣怒馬少年郎,好一個離殿下?!?/p>
緊跟著,燕遲也策馬迎了過去,他一襲藍(lán)衣,溫潤清朗,和那紅衣少年兩兩相望。
紀(jì)云舒看了半天,忽然覺得這個畫面該死的和諧,“該說不說,你倆有點曖昧了。”
她碎碎念著,看他們倆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燕離比燕遲要小些,小時候在一塊玩的時候就愛黏著他,這一晃也好些年沒見了。
得知他要來,燕離興高采烈的,“七哥,我想死你了。”
燕遲狀似生氣說他:“想我還特意關(guān)城門,我一看就知道你搞的鬼?!?/p>
燕離坦然認(rèn)了,還頗有些驕傲,“知道你要來,我特意凈了場,倒履相迎?!?/p>
燕遲故作生氣的說了他一句,“胡鬧?!?/p>
“我若不胡鬧,那還是我嗎?”知道他是開玩笑,燕離也不在意,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七哥,你看什么呢?”
燕遲:“等會進(jìn)城后,有個很重要的人要介紹給你認(rèn)識?!?/p>
燕離一猜就知道是在說誰,“早就聽說七哥身邊有一個女諸葛,不僅心思卓絕,頭腦聰明,更是容顏傾城。”
“你倒是會夸?!毖嚯x順著他的視線, 已經(jīng)看見了,“方才我這遙遙一見,就不舍得移開眼睛了,她長得可真漂亮?!?/p>
燕遲微微皺眉,“收起你的心思和眼睛,別看些不該看的?!?/p>
燕離:“七哥,你好小氣啊,要是七嫂的話,日后總少不得要見面的嘛?!?/p>
燕遲:“好了,開玩笑的話少說,進(jìn)城吧?!?/p>
“進(jìn)城?”燕離一把拉住了他,不讓他走,“七哥,你進(jìn)城去哪,這不是剛回來嗎?”
燕遲:“自然是去驛站,難不成你現(xiàn)在就讓我去見裕王?我可沒這心情?!?/p>
“作為你的弟弟,我又怎會不了解七哥的想法?!彼f著很是得意的上前討賞,“我可是非常貼心的替你推掉了裕王的接風(fēng)宴,看在這個人情的份上,你今天必須得陪著我。”
燕遲:“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小時候似的,我還有事要安排?!?/p>
燕離:“交給白楓去辦吧,他也該獨當(dāng)一面了,七哥你要給他一個歷練的機(jī)會。”
白楓只能呵呵干笑著,這是他能做的事兒?要是一會紀(jì)云舒問起的話,該如何回答是好?
但他的話也沒用啊,連燕遲的拒絕都沒用,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燕離給拉走了。
“殿下,您好歹也得給我留個交代啊。”白楓欲哭無淚,這要是一會兒問起,能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