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朔西時,燕遲曾遇到刺殺,后來他父親也有發(fā)生過一次,燕遲便懷疑這些事情的背后主使,應(yīng)該和京城里的那些人有關(guān)。
京城臥虎藏龍,波詭云譎,表面風(fēng)平浪靜,底下卻暗潮洶涌,稍不留神就會被洪流所吞沒,成為爭權(quán)奪利者的犧牲品。
燕遲便想著,要是能在去京城的路上故意留個空子出來,好讓對方以為是可乘之機,引他們動手。
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者。
之前燕離也在隊伍里,難免會有變數(shù),所以一直沒能成事。
等他去往荊州之后,燕遲便和紀云舒悄悄謀劃, 裝作超級不經(jīng)意的,留出一個機會來。
這一路上一直有暗哨跟蹤監(jiān)視,他們其實早就有所察覺,不過是故意留著,好利用他們一次。
當(dāng)晚,他們的車隊停在了樹林中休息,燕遲和白楓借口去打獵物回來,便只留下紀云舒和幾名護衛(wèi)在原地留守。
林子里靜靜悄悄,偶爾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 迷煙悄無聲息的漸漸飄來,那些護衛(wèi)們很快就犯困倒下了。
紀云舒似乎是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當(dāng)即就想去喊燕遲回來,誰知腳下一軟,渾身沒有力氣,又跌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我的頭......頭好暈......”
神色恍惚,視線模糊間,有一個男人的身影走到了面前。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想看的再清楚一些,卻只能看見紫色的衣袍,最后還是抵不住迷藥的功效,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眼前一黑就睡了過去。
男人自以為計劃成功,讓人把紀云舒帶了回去,殊不知在半路上時,她睜開一只眼睛,唇邊浮現(xiàn)一絲笑意。
不知過去了多久,紀云舒醒了過來,只見自己躺在一塊毯子上,四周灑了花瓣擺了蠟燭,布置的倒是有點情調(diào)。
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男人背對著她,約莫是聽見聲音了,回頭看了她一眼。
“醒了?”他手中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自賣自夸似的,“怎么樣,這環(huán)境可還滿意?本王還是從來沒對一個女子用這些心思,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p>
紀云舒環(huán)顧四周,狠狠啐了一口,“土,俗到極致的土,不過倒是和你很相配,因為你本人就是個土王八?!?/p>
被她當(dāng)面唾罵,他竟是也不生氣,反而的蹲在了紀云舒面前,打量著她的容貌。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到這里了還敢對本王語出不遜。”說著他還伸出了手,想要去摸紀云舒的臉,“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本王反而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不如做本王的正妃,本王一定會好好待你,比那燕遲好上百倍?!?/p>
提到燕遲,他頗為不屑,“他一個帶兵打仗的粗人,哪兒懂什么憐香惜玉。”
聽他一口一個本王,還有這情調(diào)排場,想也知道是京城皇宮里的哪個皇子吧。
為了達到一己私欲,連燕遲和睿王這般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也要謀害,簡直是無恥敗類。
紀云舒:“正是因為有像燕遲這般帶兵打仗的粗人,你們這些出身皇家的無恥敗類才能有機會爭權(quán)奪利,我看還是燕遲打的仗太多了,讓你們過了太久的安生日子,便按耐不住性子,非要自己作死?!?/p>
“自作孽,也不怕遭報應(yīng)!”
他不僅沒生氣,反而還猖狂的大笑著,“好啊,那本王就看看,這報應(yīng)什么時候來。”
“你說,本王要是在這里寵幸了你,燕遲能不能來得及救你?”
紀云舒抬眼打量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奚落輕蔑,“你一副行將就木的枯槁之相,還想寵幸我?你還能行嗎?”
成王:“本王行不行,你很快就會知道!”
紀云舒冷笑了一聲,“別白費力氣了,你在抓我之前,難道就沒打聽過我有什么本事嗎?”
成王:“本王當(dāng)然知道你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會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你了?!?/p>
“可你知道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我遠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或者可以說,你還不清楚自己惹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p>
紀云舒根本就沒有被他的迷藥迷倒。不過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罷了。
如今幕后之人已然浮出水面,這土王八也沒什么留著的必要了。
死到臨頭,成王沒有絲毫的察覺,反而以為自己拿捏住了要挾燕遲的把柄。
“好啊,那你就把本事拿出來,本王也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手段?!?/p>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的身體就動不了了,緊跟著連呼吸也困難起來,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痛不欲生。
“你,你做了什么?”成王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來。
方才為了不被人影響到他和紀云舒的好事,特意把護衛(wèi)都給打發(fā)到遠處去了,這下可真是把自己給害慘了。
他哪里能想到,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有這種本事。
紀云舒輕盈的躍身落在了一旁粗壯的大樹上,抬了抬手,成王就被提到了空中,雙腿無助的懸空撲騰著。
想來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局面,已經(jīng)開始恐慌了。
紀云舒笑了起來,“僅僅只是這樣,你就害怕了嗎,可我還沒開始呢,殿下不著急,我今兒心情好,陪你慢慢的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