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叔有多少能耐本事,范閑是知道的,這些年來時不時有高手前來刺殺,無論是怎樣的手段,武功有多高,五竹都能一招秒殺。
在范閑心里,他的五竹叔就是戰(zhàn)力天花板,滅霸一般的存在。
別說是當面來挑戰(zhàn)他了,就是能在五竹手下過幾招的也沒有。
今兒這個第一次見的漂亮姑娘,張口就是要挑戰(zhàn)五竹,不免讓他意外,這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對自己的武功很有把握。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要是在這兒死了或者傷了的,也挺可惜。
范閑想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五竹叔,你悠著點兒,她看上去不像是來殺我的?!?/p>
“多謝你還知道憐香惜玉,雖然有點多此一舉,但是這個好意我收下了。”紀云舒高聲同他說著,手中緊握玄月的一端,“能挑戰(zhàn)前輩這樣的高手,是我的榮幸,請吧。”
范閑還真聽話的躲遠了些,這高手之間過招驚天動地,飛沙走石,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兩人出的招式。
只見半空中有一束淡藍色的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五竹的黑影緊隨其后,一時間戰(zhàn)況膠著,分不出個勝負。
但就這個戰(zhàn)況,已經(jīng)讓范閑嘆為觀止了,這是迄今以來第一個能和五竹叔打到現(xiàn)在的人。
直到轟然一聲巨響,兩人分開,各落一邊。
五竹安然無恙,那姑娘也好好的站在墻頭,竟是平手?
范閑顛顛兒的跑到五竹身邊問著,“叔,什么情況,你放水了?”
“沒有,我殺不了她,但她也殺不了我。”五竹的聲音依舊平靜,“算是平手?!?/p>
范閑再次驚嘆,“可你不是人啊 ,她能和一個不是人的家伙打成平手,她得有多厲害?”
他越想越覺著可怕,抬頭看了過去,沖著姑娘招了招手,“你這一趟真的只是為了找五竹叔切磋的?”
“還為了見你啊,方才不是說了嗎?!奔o云舒從院墻上跳了下來,走到范閑面前,“認識一下吧,我叫紀云舒?!?/p>
范閑啊了聲,有點語無倫次,“你武功那么高呢?”
“也不是很高,就一般吧?!彼α诵?,轉(zhuǎn)而對五竹說道,“前輩,我此次來沒有任何惡意,只是為了切磋,我也不會傷害范閑,前輩放心。”
五竹沒有說話,范閑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表態(tài)。
五竹從來沒有自己的想法,都是聽范閑的。
所以這會也是。
范閑代替他回答了,“我也不可能招惹了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對了,你是從京都來的?”
紀云舒:“是啊,范府門前那些紅甲騎士都是來接你的,你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去京都?”
范閑:“還真沒想好,去也行,不去也行?!?/p>
“京都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在那里,會發(fā)生許多有趣的事情,也會遇到有趣的人。”紀云舒像是在提醒著他,卻又不說透,“我會在儋州留幾天,你可以好好想自己的路該怎么走,但是這個發(fā)型......你得換?!?/p>
范閑摸了摸頭發(fā),沒覺著有什么不合適的 ,儋州民風淳樸,他這身打扮很合當?shù)仫L格。
“有什么不好的?”
紀云舒:“沒有不好,只是還可以更好,而且你這個胸膛為什么這么鼓.......”
她一邊說著還上手錘了錘,嗯,挺結(jié)實的。
范閑卻是嚇了一跳,迅速退了兩步,“我這是勤于鍛煉才有的胸肌,你不懂?!?/p>
“我是想讓你變得更好看一點?!彼f著又仔細上下打量著范閑,有了初步的設想,“我覺得還是得寬肩窄腰大波浪,爭取做慶國第一狐貍精。”
聞言,范閑睜大了眼睛,他這是聽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