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范閑剛才還覺得紀云舒的嫌棄傷他自尊了,親眼目睹這一戰(zhàn)之后,他就老實了,并且對自己的實力有了非常清楚的認知。
他一邊嘆為觀止,一邊嘖嘖惋惜自嘲,“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她為什么嫌我礙手礙腳了,在這兒確實是耽誤影響她發(fā)揮了?!?/p>
但是說歸說,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啊,那成什么人了。
看著在不遠處戰(zhàn)斗的三個人,范閑也是詫異,“不過這皇帝怎么跟個老怪物似的,誰家皇帝這么能打,這合理嗎?”
“合不合理的,人也是個大宗師,不可小覷啊?!甭牭郊o云舒回的話,范閑驚訝,看了眼身邊的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到這兒來的。
范閑:“你怎么過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打累了,過來休息會,怎么,你有意見?”她斜睨了一眼,似乎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問題似的,“要不你上去頂一會,反正有五竹叔在呢,他不舍得讓你受傷?!?/p>
范閑:“算了,我去的話就是給五竹叔添麻煩,說不定我不摻和,他一會就打完了?!?/p>
紀云舒:“你知道五竹叔蒙在眼上的黑布是做什么用的嗎,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范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我娘也沒提。至于是不是瞎子,反正都蒙上黑布了,他肯定看不見?!?/p>
“可我總覺得,這還不是五竹叔的全部實力,就像是有一層封印在束縛著,限制了他的發(fā)揮?!奔o云舒在旁邊看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黑布可疑,“要不咱們和五竹叔商量著,把黑布取下來試一試?”
范閑:“這正打架呢,你別鬧,那是說拿就能拿下來的?”
紀云舒示意他往半空那邊看,“我覺得那老登也在打黑布的主意,幾次交手都在往他的臉上,似乎就是在找機會拉下他眼上的黑布?!?/p>
范閑:“別鬧了,要是能摘下來的話,五竹叔就不會一直蒙著了。他這個人認死理兒,不能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做,就像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對付慶帝那老登,不把人打趴下,今兒是絕對不會放棄的?!?/p>
紀云舒:“可為什么呢,他和老登有仇?”
“五竹叔說,他是為了我娘……”范閑嘀咕著,自己也想到了什么,瞬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是和我娘有關,那老登一定知道什么!”
紀云舒:“既然你想知道,咱們就試一試,反正都已經(jīng)把京都震塌了,不差把天捅個窟窿?!?/p>
說著她再度沖進了戰(zhàn)局,不過這次不是對著慶帝出手,而是五竹。
“老登,我看你也想摘他的眼罩啊,那不如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好了?!?/p>
紀云舒沒想傷害五竹叔,就是單純好奇他的眼睛,在來這兒之前,系統(tǒng)給過提示,五竹的眼睛至關重要,會在關鍵的時候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還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關鍵嗎?
當然沒有了。
紀云舒這才想要試一試,不管結果如何,反正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差就是了。
只是她沒想到,黑布遮住的不是眼睛,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