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焯開始了。
唐潛將目光重新投回比武臺,竭力讓自己忘記陳情說他老的這件事。
明明只比她大了四歲而已,哪里... ...老了。
臺上鑼鼓聲停,士兵高聲喊道:“第五十二場,夜郎幽王對大周鐵面軍右前鋒許嬰——”
幽王,是岑薊還沒當(dāng)太子時候的封號。
自從許嬰上了臺,臺下就一直沒靜下來過。誰不知道這場比武就是因為他才舉辦的。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朝廷大臣,大家都抻長了脖子往比武臺上瞅,那模樣就像一只只翹首以待準(zhǔn)備看笑話的老王八們。
岑薊今天人還真多呢。
雖然鑼鼓聲已過,但是岑薊似乎并不急著動手,反倒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和許嬰攀談了起來。
岑薊不過我估計都是來看你的吧?
許嬰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
許嬰也有可能是來看你這個夜郎太子,究竟有多少真本事的。
剛才岑薊是怎么把悍連那個前任左前鋒打下臺的,許嬰和虞定北一樣,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和夜郎交戰(zhàn)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岑薊。
許嬰摸了摸腰間的軟鞭。這是一個探他虛實的好機會。
岑薊誰知道呢。
岑薊聳了聳肩,臉上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岑薊哎,你看見剛才我把魁翰打下臺的時候,拓拔懿的那張臉了嗎?哇,真是難看得要死啊。
岑薊語氣輕松,神情也愉快,自然得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對手,而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不過,他們的確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許嬰笑了笑,這是一個泰然自若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許嬰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能把我也打下臺,九哥臉上會不會也出現(xiàn)那種表情。
這算是對他宣戰(zhàn)了啊。
岑薊砸了咂嘴,有些無奈道
岑薊說不好,他天天戴著那么個丑面具,誰能看得到他的臉呢。
岑薊嘆了口氣,“唰”的一下拔出自己腰間的雙刀。
許嬰眸中一亮。
雙刀,短刃。
這是他的好機會。
許嬰剛要抽出自己的軟鞭,就又聽岑薊喜氣洋洋道
岑薊呦,你看啊許前鋒,小繁縷在為我助威呢。
說著,岑薊還十分不要臉地對著看臺下那抹紅色的身影來了一個遠(yuǎn)距離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