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場并不怎么輕松的晚宴,送走了秦朝暮和孫小強,唐潛又派人將唐莞送回宮。
唐潛你自己回去。
唐潛瞥了一眼方清蓮,淡淡道。
方清蓮舅舅!
方清蓮撅起嘴,開始表達他的抗議
方清蓮我之前可是被人追殺過的,你不擔心嘛?
唐潛瞄了他一眼,他倒是真想不擔心,無奈就這么一個大外甥,還讓人天天跟著操心。
唐潛那就許嬰送你。
被點名的人剛想說點什么,就被唐潛一句話堵了回去。
唐潛反正他也要回家,順路。
許嬰癟了癟嘴,不吱聲了。
根本一點都不順路好嗎,他家住東街,丞相府在中街,隔著好幾條路呢。
還是虞定北好,照顧喝醉的人多輕松,而且那人還是虞懷南。虞懷南平時那么斯文穩(wěn)重,喝醉了估計也是乖巧聽話那種吧。
其實許嬰本來還有點話想和唐潛說的,他今天本來心事就重,再加上簡繁縷剛才和他說的那個百里千里,他心里著實有些摸不著底。
像是看出他的心思一般,唐潛貌似不經意地開口道
唐潛許嬰,明天把宮里巡防的事和寒焯交接一下,我今天已經和他說過了。
許嬰怔了怔
許嬰他?他能行嗎,那我,我干嘛去???
唐潛他怎么不行,我看他比你穩(wěn)重。
唐潛看了他一眼,幽幽道
唐潛你明天交接完來練武場找我。
練武場?
許嬰明白了,九哥不愧是九哥,總是不聲不響就幫他們把擔心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看來自己這是要開始接受特訓了啊,許嬰暗戳戳地想,心里還有點小激動。
許嬰好的九哥!
唐潛看著自家一臉傻笑的右前鋒,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了解許嬰,自然知道論心計,他不是岑薊和拓拔懿的對手。就算自己和虞懷南一起為他鋪陳前路出謀劃策,唐潛也不能確保萬事無虞。
但是他唐潛的兄弟,也不是別人想動就能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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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唐潛推開門,剛洗過的頭發(fā)上還在濕漉漉的滴著水。
一進屋,就看到陳情正伏在案上寫著什么。
溫晚吟你洗好啦。
陳情抬了抬頭,只一眼,就將手里的筆撂下了。
溫晚吟你又不擦頭發(fā)!
唐潛眉梢一挑,很自覺的將手里的白巾遞了過去。
#唐潛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