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繁縷也是有點懵。
自己在后面的車里坐的好好的,唐潛忽然過來要和她換馬車,聽起來也是有點迷。
簡白術吵架了?
簡白術在一旁朝唐潛擠眉弄眼
簡白術被攆出來了?
唐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想起自己戴著面具,恐怕這種冷漠不能很好的傳達到簡白術那里,于是又抬手朝他臉上補了一巴掌。
簡白術哎呦——
簡白術捂著自己的額頭,下意識的想還手,但是看了看唐潛那張看上去就很硬的面具,還是不情不愿的縮回了手。
這要是拍上去,肯定是他的手比較疼,劃不來劃不來。
白術太子今天心情不錯,一路都在哼著歌兒。唐潛坐在他旁邊,閉目養(yǎng)神。
唐潛你說。
唐潛緩緩睜開眼睛
唐潛為人父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簡白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得抿著唇輕笑道
#簡白術大概就是... ...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吧。
用他母后的話來說,自己和妹妹都完美的繼承了父王的性格,遇人遇事從不加思索,就算吃了虧也會笑著幫別人數(shù)錢。
簡而言之,就是傻。
這么多年,簡白術覺得自己真的成長了不少。不管是武功還是為人處世的圓滑程度,都不知比從前那個不諳世事只知道往前硬沖的傻小子強了多少倍。
但是真正讓他在一夜之間成熟起來的,還是自己那個即將出世的孩子。
從一個少年成為一個男人的歷程,往往就在這一年之間。
唐潛說起來,應該快了吧。
唐潛看向身旁的人
唐潛輕舟自己... ...你放心嗎。
簡白術的妻子,唐潛也是認識的。
簡白術咧了咧嘴,說放心是假的,他沒有一天不在想著自己的家里的那位。
#簡白術有我母后在,沒事的。再說了,我就算守在她身邊的話,她還嫌我煩呢。
聽說了簡繁縷在大周遇襲的事之后,黎輕舟實在放心不下,執(zhí)意要簡白術親自過來。
簡白術也擔心自家妹妹,無奈之下,只好暫時離開還大著肚子的黎輕舟。
雖然如此,他還是每天一封信的寫回去。每次拆開黎輕舟的回信時,他都緊張無比,生怕自己一打開信紙,映入眼簾的就是“你當?shù)恕边@類的話。
唐潛深深地嘆了口氣,只不過這嘆息聲里并沒有沉重。
有的只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責任感。
簡白術瞄了唐潛一眼,抬手搭上他的一邊肩膀,勾起嘴角道
簡白術怎么,是不是忽然覺得自己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