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衣鎮(zhèn),狠狠宰了聶懷桑一頓,他們就又出發(fā)了。
沿著崎嶇的山路,一路海闊天空,終于到了云深不知處。
來到山門口,看到有兩個和藍忘機一樣,穿著白衣的弟子守在門口。
而山門右側(cè),立著一塊十幾米高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寫滿字,很是奪人眼熟。
魏無羨奔到石碑前,端詳上面的家規(guī)。
聶懷桑跟過來,介紹道:“這就是云深不知處藍家家規(guī)。整整三千條!”
魏無羨一目十行,迅速走馬觀花起來。
藍家家規(guī),莫非是這不許那不行。
什么不可結(jié)交奸邪,不可背背后妄議長輩……看到最后,竟有不可赤足,飯不可三碗……
魏無羨看完,不覺大笑。
“聶兄,聶兄,我真佩服藍家這立家規(guī)的人,這么多奇葩的家規(guī),他是怎么想出來的?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家規(guī),誰能做得到?”
聶懷桑草草掃了一眼石碑,波瀾不驚的道:“含光君一言一行皆按他家家規(guī)行事,仙門稱他是他家行走的家規(guī)。”
此話猶如石破天驚,魏無羨瞬間石化了。
許久,他道:“他若處處按這家規(guī)活著,不如死了快活!”
二人正評頭論足談論著,忽聽山門口人聲嘈雜。
扭頭望去,卻見有十幾人正說笑著過來了。
為首是一男子,二十多歲,身穿一套青花綢緞,長得尖嘴猴腮,一副尖酸刻薄模樣。
與他并肩而行的是一女子,年齡好著十八九歲,也是一身青衣,皮膚白皙,一雙狐貍眼妖媚凌厲。
看到魏無羨聶懷桑他們正盯著自己,那女子問身旁的男子?!按蟾?,他是誰?”
她毫不懼怯,反盯魏無羨。
那男子斜睨一眼魏無羨,一點也不客氣的道:“他是蓮花塢的魏無羨,和他身邊那位清河的二公子,合稱拈花公子。小門小戶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除了會拈花惹草,正經(jīng)本事一點也無?!?/p>
那男子聲音本就洪亮,現(xiàn)在又不收斂一點。就是聾子,也能聽見。
何況魏無羨,聶懷桑不是聾子。
當下魏無羨就來氣,氣極反笑?!皣K嘖,哪里來的狗叫聲,真討厭?!?/p>
他拿手在鼻子邊搖擺,撅著著嘴巴,好像聞到狗屎。
聶懷桑著急的拉他衣襟。“無羨,他們是祁山溫家。你別生事啊?!?/p>
祁山溫家?如今仙門仙督溫若寒后人?
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
果然,那男子見魏無羨指桑罵槐,冷冷一笑,怒斥道:“大膽。蓮花塢撿來的一個孤兒,竟敢冒犯本公子?”
魏無羨在蓮花塢,一向只有他惹別人,沒人敢惹他。
再加上江楓眠虞紫鳶寵他,寵得密不透風,何曾被人像今日輕視過?
當下毫不畏懼。
嘻嘻一笑,他道:“這位公子,你是在說我冒犯你嗎?哎吆吆,這你可冤枉我了。我與你素不相識,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為何要冒犯你?”
“你……還伶牙俐齒的?!蹦悄凶永浜咭宦暎R人。
他妹妹攔住他?!按蟾?,咱們來云深不知處是有事的,何必與這些小貓小狗浪費時間?”
那男子一聽,倒很聽他妹妹的話。傲嬌的白一眼魏無羨,嗤嗤一笑道:“小子,今日算你走運。本公子不和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