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秦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完澡后,換上一身睡衣,顯露出了她完美的身材。躺在柔軟的床上,她拿出手機,黑色的屏幕上倒映的是自己令人愛惜的面容。
翻開與桐習的聊天記錄,她癡癡地笑著?!昂糜幸馑?!好有意思!沒想到撿到寶了!”她喃喃自語道。于是翻開了對方的朋友圈,上面盡是他、直衣與平薇三人的合照。
她放大了照片,目光停留在直衣陽光粉紅的笑臉上?!拔业闹庇X不會錯的哦,你喜歡他對吧,看我把他搶過來嘿嘿?!鼻厝舻挠檬执钤谧约旱哪樕?,露出病態(tài)的笑容,時不時發(fā)出笑聲。
……
一覺醒來,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說起來自從來到這里,就從來沒有下過一場雨。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生物實驗室已經(jīng)修好了廁所,可以重新來張了。我興致勃勃地來到了實驗室的門前,果不其然,貝妮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我了。
“呦,助手,你來了啊,你可真是慢的?!必惸菀蝗缂韧臒o精打采地向我打招呼。
“那是你來得太早了,這可怨不得我?!拔夷贸隽髓€匙,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來吧,看看我們的實驗成果吧。”
貝妮點了點頭,隨即走進了實驗室。我們在之前做了一個液體培養(yǎng)基,里邊培養(yǎng)的是拳腳貓的腳皮細胞。我們兩個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長滿了整個培養(yǎng)基,其他種類的培養(yǎng)基也同樣是這種情況?;谶@些細胞奇怪的性質,我們兩個得出來一致的結論——這些是癌細胞。
作為拳腳貓的老大哥,我認為關心一下對方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在今天中午我就特地去找到它。我“悲痛欲絕”地向拳腳貓說道:“臭貓,你可能活不久了,經(jīng)過我和貝妮前輩的探討,你已經(jīng)患上了癌癥?!?/p>
“臥巢?!真的假的?!”拳腳貓滿臉震驚地看向我,“我真的…活不久了嗎?”它的眼里蓄滿了淚水,一臉生無可戀地望向天空,它的臉上,充滿了哀愁。
“對于這一點我真的很抱歉,拳腳貓,我作為你的老大哥,會好好記住你的?!蔽业哪樕弦渤錆M了對它的擔憂。
“那你能告訴我,我究竟是哪里得了癌癥嗎?讓我死也能死得明白。”它的目光再一次投向我。
“是你的腳,腳皮癌。看你的腳似乎沒事的樣子,應該是良性腫瘤。”
“你TM沙壁吧!”
于是我被它一腳踹了出來。
捏著自己通紅的屁股,“嘶!好痛!”我咬牙切齒地回頭看過去,結果它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罢媸窃撍?!我好心好意提醒它,它居然對我拳腳相向!這合理嗎?!”如此想著,我不甘心地向身后喊道:“別讓我逮著你!要是落在我手里你就完蛋了!”
然后,我踉蹌地回到了實驗室。
好吧,說點正經(jīng)的,我與貝妮以此得出了一個結論——森林的怪物全身上下都是癌細胞構成的。
所以我就大致有了一個猜測,那些怪物可能是由輻射產(chǎn)生的。即使身體里全是癌細胞,它們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常癥狀,仍然能夠正常地生活。這個問題深深困擾著我們兩個。
所以我們也不敢確定所作出的推斷是否正確。
叮咚~
我的手機中傳來一陣提示音,打開一看,秦若給我發(fā)來了一條消息。于是我點開了那只蝴蝶結小貓的頭像。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要不要一起去玩?”
看著聊天框,秦若的嘴角微微上揚。雪白的雙腿在被窩外邊晃來晃去。
“我現(xiàn)在在學校的生物實驗室?!?/p>
“生物實驗室?那我現(xiàn)在過去,記得等我?!?/p>
叮咚~
一個亮眼的彈窗出現(xiàn)在屏幕的頂端,順手點過去,就跳轉到了與直衣的聊天界面。
直衣坐在教室里,周圍十分安靜,我們的數(shù)學老師此時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他簡直比上早八的學生還困。
她看著手中的聊天界面,猶豫許久才發(fā)出一句:“你在哪里?”
看著這道消息的我沉思許久,理論上來說她現(xiàn)在應該在上課才對,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也不是下課時間。以她作為好學生的特性,發(fā)信息給我有很大的幾率是,她有急事!
沒有想太多,我告訴她:“我在生物實驗室。就在最左邊的那個教學樓的四樓?!?/p>
隨即發(fā)過來的消息著實嚇了我一跳。
“好!那我現(xiàn)在去你那里!”
我流著冷汗,又跳轉到秦若的聊天界面看了看。又迅速切回來向著直衣發(fā)送:“我記得你不是有上課嗎?怎么突然想起來找我了?”
“數(shù)學老師帶了一個枕頭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們自習。然后自己趴在講臺桌上睡了。”
看著這條信息,我嘴角抽搐,這數(shù)學老師真的能是老師嗎?不好好上課學我們學生摸魚干什么?
趕快切到秦若的界面:“那個,其實我這邊正忙著做實驗呢,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去玩了?!?/p>
“沒事,其實我對你們的實驗挺感興趣的?!?/p>
咚~
我絕望地放下手機。貝妮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后,此時正似笑非笑看著我?!爸帧恪?/p>
“你有什么事情嗎?親愛的前輩?”
“真搞不懂你在慌什么,等等,你在干嘛?”
此時的我正在往自己的膝蓋上捆紙巾,我回頭看向貝妮:“你不懂,前輩。這樣我滑跪的時候,就不會擔心損傷我的膝蓋骨了。”
“真沒想到你意外的受歡迎啊。但是別那么悲催?想想你和她們之間的關系。”貝妮恢復了那副撲克臉,似乎在一本正經(jīng)地給我出主意。“比如說直衣是你的……”
“青梅?!?/p>
“而另外一個是你的……”
“普通朋友?!?/p>
說到這里,貝妮一拍手:“那么事情就解決了,這兩個撞在一起并不矛盾,不是嗎?”
原來如此,貝妮說的沒有錯,看來我還罪不至死。
貝妮翻開了她的書,繼續(xù)說道:“當然這種渣的不能再渣的行為估計也就只有你可以做到了?!?/p>
“夠了前輩,我現(xiàn)在可沒有心思聽你栱火。但是你說的這個方案確實不錯?!钡菫榱艘苑廊f一,我還是要往膝蓋上墊幾張紙巾。
一旦這么說來,那么我背著直衣和秦若偷偷聊天這件事的罪惡感就減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