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之前說沈書宜終究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的話。
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沈應管家先生,大小姐她……
管家噓——
管家別出聲。
此刻的沈書宜笑得非常天真爛漫,從笑容上看終于像個真正的小女孩了。
但是她笑著說的那些話,卻聽得人身上全是雞皮疙瘩。
這場酷刑持續(xù)了很久。
直到最后沈書宜將刀放到自己嘴巴舔了一口,抬起頭仿佛要尋找下一個目標。
江岳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管家則后退了一步。
沈應皺了皺眉,抬腳走到了沈書宜身邊蹲下。
沈應大小姐。
沈書宜歪著頭看他。
他抬手向她的腦袋伸去。
噗嗤——
刀尖沒入了他的胸口。
他因疼痛蹙了下眉,手卻依舊放到了她腦袋上。
揉了揉。
沈應乖。
沈應我們不玩了。
沈書宜眨了眨眼,手上又用了幾分力。
沈應悶哼一聲,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沈書宜,完全不理會他這個動作讓刀又沒入了幾分。
沈應別怕。
沈應我抱著你。
沈應別怕。
沈書宜的睫毛顫了顫。
沈應別怕。
她緩緩松開了手,靠在沈應的懷里靜靜地躺了兩分鐘。
然后就睡著了。
沈應看了管家一眼,將沈書宜打橫抱起,邁過地上的血泊和尸體往樓上走去。
走動間他胸口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蔓延開了一大片,他仿佛感覺不到一樣,走的非常平穩(wěn),絲毫沒有顛到懷里的人。
他才把沈書宜放到床上,醫(yī)生就已經(jīng)到了沈書宜的臥室門口。
這是早有預料啊。
雖然還不知道為什么,但沈應已經(jīng)有點明白沈書宜為什么那么早熟那么冷漠了。
管家你去隔壁處理傷口吧。
管家這里交給醫(yī)生就可以了。
沈應好的。
等沈應包扎好傷口出來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管家這個給你。
管家遞給沈應一瓶安。眠。藥。
管家我已經(jīng)幫大小姐請了五天假。
管家這幾天你需要寸步不離的待在她身邊。
管家每天晚上臨睡前給她吃兩顆。
管家她最近可能不太認人。
管家你自己注意分寸。
沈應好的。
沈應推開門走進沈書宜的臥室。
沈書宜躺在床上沉睡著,呼吸平緩得幾乎看不出胸膛的起伏。
她的睫毛很長,遮擋著光在白皙的肌膚上打出一片陰影。
她的唇邊還沾了幾滴血,那群人也沒一個幫她擦。
也對,直到現(xiàn)在,沈卓云也沒有踏出書房,好像把這一切當成了家常便飯一樣。
沈應一直覺得,這位大小姐行事猖狂不留退路,做事狠辣漠視生命。直到今天那觸目驚心的一笑才讓他明白,其實身在虎穴龍?zhí)?,很多事本就身不由己?/p>
而傳聞中那個十分寵愛女兒的虎鯨,其實也不過是個殘忍的捕食者而已。
因為沈書宜表現(xiàn)的深得他心,于是他便偏愛沈書宜三分。
今天他能用這么血腥的一幕來教導江岳,不難想象他以往是如何教育沈書宜的。
而且沈書宜明顯有很嚴重的精神問題,沈卓云也壓根不放在心上。只要沈書宜的價值還沒被完全榨取,她就會是他最寵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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