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宜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坐起身抓住了頭發(fā),感覺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
手機因為APP的推送亮了一下,沈書宜扭頭看去,凌晨四點十六分。
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翻到了管家,打了一行“其實當年”之后又把字刪了,將手機息屏扔到一邊,陷入了沉思。
她就這樣坐到了天亮。
早上七點,沈應按部就班的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像雕像一樣坐在床上,抱著頭一動不動。
沈應大小姐?
沈應大小姐?
他試探性的握住了她的肩,摸到了一手的骨頭。
吵架之后冷戰(zhàn)了一晚上的他突然又因為手心里的這把硌人的骨頭心軟了。
他嘆了一口氣。
沈應書宜?
他坐到了床沿邊上,一點點將沈書宜往自己懷里按。
并給阿協(xié)發(fā)了一條消息。
沈應書宜,今天怎么又起這么早?
沈應頭暈嗎?
沈應還困不困?
沈應既然都醒了,就吃個早餐再睡吧。
沈應好不好?
他握著沈書宜的手腕,將她抱著頭的手拉了下來。
然后將她的頭發(fā)順了順,別到了耳后。
他這才看清沈書宜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無波無瀾。
這個情景和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發(fā)病的時候有點像,卻和四年前分別前的那一次大相徑庭。
他輕柔的拍著她的背,試圖喚醒她的情緒。
阿協(xié)推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包藥和一杯溫水。
阿協(xié)大小姐。
阿協(xié)來,吃這個。
阿協(xié)喝點水。
沈書宜無動于衷。
沈應我來吧。
他拆開藥,一顆一顆的塞進了沈書宜的嘴里,然后把杯子送到她的嘴邊。
沈應喝水。
沈應不然我就用的別方法了。
沈書宜遲鈍地看向他,又將視線緩慢地移到杯子上,完全沒有要喝水的意思。
于是沈應抬著杯子喝了一口,掐著她的下巴就吻了過去。
阿協(xié)嘴角一抽,默默地背過身去了。
沈應含住她的唇,將水渡過去,用舌頭將她嘴里化了一半的藥往她喉嚨里推。
好苦。
含不住的水順著沈書宜的脖子流到了衣領里,沈書宜睫毛顫了顫,咳嗽了幾聲。
沈書宜誰給你的膽子?
她咳得眼睛都紅了一圈,啞著嗓子問道。
沈應大小姐你。
沈書宜眼皮抬了抬,把藥和杯子接過去自己吃下了剩下的藥片。
喝完了整整一杯水,第一片藥化開在嘴里的苦味兒還在。
沈書宜今天的菠蘿呢?
沈應先起床洗漱。
沈應再吃個早餐。
沈書宜心情不大好地看向他。
沈應好看嗎?
沈書宜翻了個白眼。
沈應要我抱你過去嗎?
沈書宜滾。
沈應跟著阿協(xié)滾出去后。
沈應那藥……
阿協(xié)管家就給了我一份。
阿協(xié)剛剛已經(jīng)被大小姐吃了。
沈應為什么只給一份?
沈應我的意思是萬一下次大小姐再犯呢?
阿協(xié)事實上只要你別去氣她,她不太可能會發(fā)病。
阿協(xié)況且大小姐也要回去了。
沈應那這邊……
阿協(xié)有我看著呢。
沈應那就好。
阿協(xié)你去買菠蘿吧。
阿協(xié)我還有別的事。
沈應好。
管家把沈書宜的藥管控的那么仔細,是怕有人根據(jù)那些藥查出沈書宜的病因嗎?
不過,她到底是哪種類型的精神疾病呢?
PTSD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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