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掠過鐘樓第七重檐,
銜走我左眼最后的光明;
右眼倒映玫瑰扎根心室——
“看啊,多美的陌心瘟疫…”
笑著將染血的手藏進(jìn)風(fēng)里。
——題記
——
9
鈺抸念的家長聯(lián)系不到,沒有給她收尸。第二天的中午一個女人有些神志不清地來到了學(xué)校,她頭發(fā)亂糟糟的,嘴中還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幾天沒休息一樣。
女人看著臉色像鬼一樣的少女,顫抖著去摸沒有溫度的人,腳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女人哭著說道
“對不起女兒,媽媽來晚了?!?/p>
女人和校長說自己是鈺抸念的媽媽,并帶走了鈺抸念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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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鈺抸念的死亡消息,鳶尾學(xué)院的氣壓灰沉沉的,學(xué)院長給學(xué)生放了一個星期的假。
許多人上完了早上的課,聽到這個消息后都十分開心。
301寢室里
音蘇淮將東西收拾在行李箱里,手中拉起了行李箱。
音蘇淮(摩羯)“我家司機(jī)來學(xué)校接了?!?/p>
音蘇淮(摩羯)“我先走了,姐妹們?!?/p>
棋穢安(天蝎)“好。”
淺玥嬉(射手)“嗯嗯?!?/p>
三人做了半個月的宿舍姐妹花,平常除了上課,其實(shí)時間幾乎都膩在一起,對對方的性格都有了知根知底地了解。
音蘇淮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御姐模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熟悉了之后就是陽光開心果,一下子讓人覺得反差感拉滿。
棋穢安是三人之中個子最小的,長了一張?zhí)}莉臉,像洋娃娃一樣可愛。性格很活潑開朗,三人站在一起,棋穢安就像小妹妹一樣。
而淺玥嬉年齡雖然最小,卻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照顧著兩個人,性格溫和好說話,外加在學(xué)習(xí)上十分挺努力,很多老師都很喜歡淺玥嬉。
音蘇淮離開宿舍后,棋穢安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看著正在清理桌面的淺玥嬉,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棋穢安(天蝎)“玥嬉,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家嗎?”
棋穢安(天蝎)“我媽媽今天親自下廚做了飯菜,等著?!?/p>
棋穢安(天蝎)“而且我媽媽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棋穢安(天蝎)“她和我打視頻說都想你了?!?/p>
淺玥嬉目光溫柔,搖了搖頭。
淺玥嬉(射手)“我下次去你家吧?!?/p>
淺玥嬉(射手)“店里還需要我?guī)兔??!?/p>
棋穢安(天蝎)“好吧,玥嬉拜拜!”
淺玥嬉(射手)“安安拜拜,一路平安?!?/p>
宿舍門關(guān)上,棋穢安也離開了宿舍。
淺玥嬉盯著那道門發(fā)著呆。
學(xué)校里的所有人幾乎都回家了,唯獨(dú)淺玥嬉沒有。
友情為淺玥嬉提供了一方短暫的庇護(hù)所,讓她得以在風(fēng)雨飄搖中尋得一絲溫暖。然而,原生家庭帶來的傷痛卻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將她僅存的喘息空間徹底淹沒。
她沒有一個真正可以稱之為“家”的歸處,所有的壓力像無形的枷鎖,層層疊疊地壓在她的肩頭,幾乎令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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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五天后,鈺媽給鈺抸念辦理好了葬禮,一切都塵埃落定,安排妥當(dāng)。
——墳?zāi)沽陥@——
鈺媽看著墳?zāi)股系哪菑堈掌睦锏目酀俊?/p>
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
鈺媽看去,是兩個素未謀面的男生。
沐新恩手中拿著草莓,最先開口
沐新恩(水瓶)“阿姨好,我是抸念的學(xué)弟和小時候的玩伴。”
陪著沐新恩過來的林末聞也禮貌開口
林末聞(雙魚)“阿姨好,我是抸念學(xué)姐的學(xué)弟,新恩的好朋友,今天和新恩一起來看看學(xué)姐?!?/p>
鈺媽憑著兩人的介紹,有些手忙腳亂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鈺媽原名叫莊心言,是被拐到大山后給鈺父做壓寨媳婦,后來成功逃離了那個噩夢,沒有選擇再婚,而是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服裝設(shè)計師。
原來那么得體端莊的一個女人,頭發(fā)亂亂的,細(xì)看還有幾根白頭發(fā),臉很憔悴,臉上是遮也遮不住的的烏青,衣服好幾天都沒有換,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鈺媽感激地回答道
“謝謝你們來看望我女兒,實(shí)在是感謝你們。”
三人就這樣看著墓碑一言不發(fā),直到一滴雨水落在墓碑上。
林末聞(雙魚)“莊阿姨,下雨了,回去吧?!?/p>
林末聞(雙魚)“下次可以來看?!?/p>
林末聞(雙魚)“您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您的女兒也好放心您。”
沐新恩(水瓶)“嗯,莊阿姨,你現(xiàn)在的精神太差了。”
林末聞和沐新恩扶著莊心言走出了墳?zāi)沽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