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那些起哄的弟子四分五裂,死狀各不相同。
血色彌漫,一向正派的玄天劍宗變得像只會殺戮的地獄。
一眾未經(jīng)世事的弟子們,膽戰(zhàn)心驚。
對于他們這種對保護(hù)的好好的修真者,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場面。
而做了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看起來絲毫不費(fèi)力氣,仿佛就像呼吸喘氣般的簡單。
帝依今天來的目的已經(jīng)解決,也不愿在此處多有逗留,轉(zhuǎn)身回了如西峰。
夜嶼笙原地不動,等著師傅的指令。
長孫全心里一陣草泥馬奔過,這分明就是要他收拾爛攤子嘛!
無奈,人家是大佬,不能得罪,只能照辦:
“今日的事情,想必中的人有很多疑問,本作自有判斷,日后見到了帝依,如同見到本座,不得無禮,不得質(zhì)疑,
不過本座希望爾等把嘴巴閉嚴(yán)實了,今天這件事如果有人亂嚼舌根,本座定不輕饒”
畢竟是一宗之主,該有的威嚴(yán)和話語權(quán)都是極高的,這件事情倒是沒有透露在外,不過在玄天劍宗內(nèi)部倒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這也讓帝依一戰(zhàn)成名,一群修士基本上都在談?wù)撽P(guān)于她的事。
神秘而又實力高強(qiáng),很難不讓人猜測背景。
反而自家的大師兄也消失了一陣子,有人猜測是出去做任務(wù)了。
知道宗主親自解釋,大家才恍然大悟。
討論這些,只能私下做,到底放在明面上不好。
……
如西峰。
夜嶼笙此時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鮮血觸目驚人,被打的體無完膚。
一道兇猛的靈力再次穿過他的胸膛。
“噗嗤!”
一口濁血噴了出來,加上他原本的清冷的外表,顯得極具有破碎感。
讓常人看到了很難不起心疼之心。
可這對于帝依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她只向往多打,才能出經(jīng)驗。
所以當(dāng)夜嶼笙剛來到如西峰第一天時,就被帝依揍了一頓。
夜嶼笙也是有自尊的,這樣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帝依每天晚上都會幫他把傷治好。
這樣他挑不出一點錯處。
畢竟是幫自己的人,聽人家的總沒錯。
緊接著一天接一天的挨揍,一日復(fù)一日的療傷。
夜嶼笙被打的精神都不好了,有種要抑郁的傾向。
不過好在實力進(jìn)步飛速,短短一年內(nèi),連突破了兩個小境界,直達(dá)元嬰。
按照他這個年紀(jì)到達(dá)這種境界,可以算得上是整個修真界的奇跡了。
這不,剛剛突破,天劫就來了。
天空上方滿是烏云,隱隱有雷電在蓄勢待發(fā)。
夜嶼笙站在烏云的正下方,接受著審判。
帝依剩下打量著這雷劫,勾了勾唇。
這小子確實是不錯,能引來五行雷劫,只是待會他恐怕得多受點罪了。
在修真界,金丹期開始渡雷劫,一共是七道,而元嬰期是十四道。
按照修為的強(qiáng)度依次疊加,不過最后飛升的雷霆是九九八十一道。
夜嶼笙已經(jīng)被劈了一道雷,這痛感讓他既熟悉又害怕。
跟平時帝依做了的時候下狠手差不多。
可這第一道就這么強(qiáng),誰也不知道,到了最后會怎樣。
帝依沒有給他準(zhǔn)備任何防御的法器,甚至是他的文明件都沒有給他,被收走了,是希望讓他以雷淬煉體魄。
好為日后的修煉打下基礎(chǔ)。
沒有法器,只能用肉身硬扛了。
夜嶼笙被一道接著一道的雷劈成了乞丐的樣子,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衣服更別提了,直接就爛了。
眼神也從最開始的信心滿滿,變得渙散。
帝依暗道不妙,你小子給我爭氣點,別辜負(fù)了我的一番苦心。
不過轉(zhuǎn)而一想又放下心來,按照她每天揍他的程度,應(yīng)該很抗打了,不會因為這小小的雷劫而被劈死。
帝依一語成真,這雷劫當(dāng)真是啊夜嶼笙給硬生生的挺了過去。
最后一道雷遲遲不下來,反而氣勢越來越小。
實際上是在蓄力,憋大招呢。
當(dāng)他感受完最后一道雷時,他感覺自己都要魂飛魄散了。
硬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扛了下來,不然他此刻就變成渣渣了。
精神上自然是疲憊不堪,剛剛一下來,就已經(jīng)累到昏厥了過去。
帝依出于人情味,上前察看他的情況。
反手給夜嶼笙的身上披了一件披風(fēng),不然裸奔多不好。
萬一有人要是看到了,還以為她居心叵測,心思不良呢。
不緊不慢的找了兩個男弟子,把夜嶼笙抬回了如西峰。
她自己就是來了玄天劍宗的寶庫,找了一些有用的藥材,又順手拿了幾枚洗髓丹。
看門的長老雖然心疼,卻也是宗主應(yīng)允的,他不敢不讓進(jìn)。
只能眼巴巴的瞅著,帝依肆無忌憚的搜刮里面的天才地寶。
一堆好東西都被拿走了,看門的長老,那叫一個心疼?。?/p>
別人煉丹都得用丹爐,還得有天賦,適量的火候,帝依不需要那么麻煩。
直接用靈力把所有藥材震開,剔除雜物,然后提純,再用自己獨有的空間法術(shù)將其碾壓成一粒丹藥。
九九成,稀罕物!
立即回了如西峰,得快一點,不然那小子要是真落下什么暗傷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素來冷清的如西峰,竟然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看樣子是來了不少人。
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聲音有些悲哀,像是在哭喪:
“師兄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沒了,讓師弟我怎么活啊,
但師兄,你一定是最疼你師弟我的,所以,你的錢都藏在哪里了?
你死后財產(chǎn)就歸我吧,你生前花不了,死后就由師弟代勞吧”
“師弟,雖然大師兄受傷不輕,但也不至于直接就掛了”翟堅秉表示無奈。
禹玉瑾作為一個小姑娘,看見這種場面害怕了些,眼角泛起了淚光。
小聲的抽泣著,竭力的控制自己,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這嬉皮搗蛋的性格,不用猜,就知道是衡炎彬。
帝依不顧眾人的目光來到夜嶼笙旁邊。
夜嶼笙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
帝依揪起了他的下巴,把剛剛制成的丹藥扔進(jìn)他的嘴巴里。
丹藥附著著藥草的清香,入口即化,藥效也快的很。
夜嶼笙內(nèi)傷基本上已經(jīng)痊愈,而外表的皮肉傷晚些時候讓他自己涂點金瘡藥就好了。
翟堅秉自己就是個煉藥師,看到如此極品的丹藥,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