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毒前期可能會頭暈目眩,毒發(fā)時會發(fā)狂,攻擊性很強,最后一階段會化為一攤血水,而這種血水里面也有毒,如果不小心誤食或者碰到傷口,你就是下一攤血水,可能是你走前面引起了正在發(fā)狂的老鼠注意,后面的人就遭殃了唄”
說罷,寧遠還從背后拿出一只正在發(fā)狂的老鼠,他捏著老鼠后脖頸,老鼠眼睛通紅,不斷掙扎血順著它的尾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不一會兒老鼠停止掙扎,寧遠把老鼠扔地上,老鼠迅速變成一攤血水
聞言,陳宇析不可置信呆愣兩秒,隨即底下頭來“對不起大家,我……”一次又一次大家用命來教會了他成長“是我太沖動了,我……對不起……”
黎冰邁步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里滿是無聲的安慰。其余的人也紛紛開口,聲音里帶著搬山一脈獨有的堅韌與豪情:“這事不怪你。咱們搬山的人,從沒有孬種。那些逝去的兄弟們,他們同樣無悔于自己的選擇。今日之事,我們亦無所怨悔。”
大家圍著陳宇析,你一句我一句“咱們剩下的還要繼續(xù)走呢,可不能這么消極”陳宇析也明白,這時不能掉鏈子,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在這么任性了
寧遠和鐘山兩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準備離開
黎冰也示意人,我們也該走了,看到陳宇析一行人跟在身后,兩人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就默許他們跟著
寧遠狀似無意的說“小聲些,那些東西對聲音很敏感”
陳宇析聞聲先是微微一怔,片刻的沉默后,他明白了對方是在好意提醒。心中涌過一絲暖意,他輕聲道了一句“謝謝”,聲音雖小,卻飽含真誠。
寧遠又回頭淡然補刀“別誤會,我只是怕被你們拖累而已”
陳宇析輕應了一聲“哦”,聲音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再無人開口說話。唯有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他們低著頭,神情各異,卻都只是默默地朝前方走去,仿佛腳下那條路通向的是一個未知而又略顯沉重的未知。
大家包裹嚴實,兩兩一組,一個負責左邊一個負責右邊,寧遠和鐘山在前面,陳宇析和黎冰主動墊底
路上時不時出現的發(fā)狂的紅眼老鼠,還有一攤攤血水,因為走得慢又時刻注意著,偶爾也一兩只躁動跳起來想咬人的都被一鐵鍬拍成血水
行進了約莫一個小時的光景,寧遠與鐘山的前方赫然矗立起一塊巨大的圓形石塊,將道路牢牢封死。那石塊表面布滿歲月侵蝕的痕跡,粗糙而冰冷的氣息仿佛透過空氣傳遞而來,令人不自覺地心頭一沉。
這個圓形石頭太圓了,而且大小和這條隧道差不多剛剛好,就像人故意放在這的一樣
仔細觀察,左下角和右下角都有空隙,拿照明燈照了照右邊是通的
鐘山剛想去看左邊,聽到一陣卡卡聲,心頭一緊,抓緊時間,可還沒等他看清楚石頭就動了起來
眼看情況不妙,鐘山爬起來就往回跑“跑”他只說了一個字,寧遠早就發(fā)現不對勁,還沒等鐘山說就跑了
黎冰看著石頭聽到聲音,“快快快,走走走”說完在不猶豫,緊跟在寧遠和鐘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