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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上,宋綰姎與蕭寂臨窗而坐,彼此間僅有微弱的燭光相連。
蕭寂身旁的小爐上,水壺中的水已滾沸,發(fā)出輕微的嘶鳴。
他穩(wěn)穩(wěn)提起水壺,為宋綰姎輕輕傾倒一杯熱茶,而后將水壺歸位,動作輕柔而熟練。
宋綰姎的目光越過杯沿,凝視著窗外靜謐的夜色,沉默不語,思緒似乎隨那升騰的水汽飄向了遠方。
蕭寂“不去休息一下嗎?”
蕭寂忽然問道。
宋綰姎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窗外深邃的夜景之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蕭寂“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蕭寂的聲音再度響起,與此同時,他的手伸向火爐,熟練地添了幾塊炭,使得屋內(nèi)溫暖的氣息更加濃郁。
宋綰姎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悠悠地落在他身上。
蕭寂“四年前,你參與儲君之位的爭奪,一時風(fēng)光無兩,意氣風(fēng)發(fā)。然而,后來你卻又為何突然選擇了放棄?”
蕭寂仿佛早已預(yù)見到她會有此一問,卻并不急于作答。
只見他指尖輕叩桌面,沉吟半晌后方才啟唇。
蕭寂“你還記得當年紫荊關(guān)那樁懸案嗎?”
未待宋綰姎有所回應(yīng),他便接著說道。
蕭寂“實際上,在我之前,父皇曾立過另一位儲君,是我的二哥,蕭凌。”
蕭寂“十一年前,次兄正值權(quán)勢鼎盛之際,在張家的鼎力支持下,被立為儲君?!?/p>
蕭寂“然而,父皇不知從何渠道獲知了次兄竟有斷袖之癖,且心系張家獨子張書寒?!?/p>
蕭寂“這般隱秘的情愫,在父皇眼中無疑是難以容忍的污點。”
蕭寂“加之他對張家勢力積威已久的忌憚,最終選擇聯(lián)手陳家與南家,以謀逆的罪名鏟除了張家?!?/p>
蕭寂“恰逢那年珈藍來犯,張家軍幾乎全員戰(zhàn)死于紫荊關(guān)下,張書寒亦在絕望中自刎于斷崖之巔?!?/p>
蕭寂“如此忠勇之士,卻蒙冤背上謀逆的罪名......”
蕭寂“得知這一消息,次兄毅然決然地拋下了儲君之位,奔赴紫荊關(guān)。”
蕭寂“他于那斷崖之下苦苦尋覓多時,卻始終未見張書寒的蹤跡。正因如此,他內(nèi)心深處依舊懷著一絲希冀,不愿承認張書寒已逝的事實?!?/p>
蕭寂“張書寒的確未曾隕落,七載光陰流轉(zhuǎn),他更名易姓,化身智謀之士重返次兄身邊?!?/p>
蕭寂“他助其重拾儲君之位,逐一清算陳家與南家,為昔日張家滿門忠魂昭雪復(fù)仇,更將大兄與四弟及其羽翼盡皆剪除?!?/p>
蕭寂“昔日,我曾助書寒兄一臂之力,令他聲名大噪,一時風(fēng)光無兩。而彼時,蕭凜遠在不照山中,對此番風(fēng)云變幻竟全然不知?!?/p>
蕭寂“直至真相昭然若揭的那一刻,不僅是次兄,所有知曉內(nèi)情之人無不對父皇心生失望,諸多老臣更是選擇告老還鄉(xiāng),遠離朝堂紛爭。次兄亦在此時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儲君之位,決定與書寒兄共赴山林,歸隱于世外桃源。”
宋綰姎聽罷,心中猛然一震,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宋綰姎“那你如今......”
蕭寂“你希望我登上儲君之位嗎?”
蕭寂打斷了她的話語,目光深邃,仿佛要透過她的雙眸,直視那藏匿于心底的答案。
面對這個問題,宋綰姎微微遲疑,點了點頭。
蕭寂“好?!?/p>
蕭寂“這條奪權(quán)之路,二嫂已為我們清掃了一遍, 若要重走,便無需再經(jīng)歷昔日次兄所承受的那份艱辛。我們所要做的,便是贏得父皇的絕對信任。”
宋綰姎“看來,你已為這條道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今,蕭凜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之上。若想超越他,不僅要在實力上更勝一籌,更要贏得城中百姓的擁戴與信賴。”
蕭寂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如深邃的潭水般投向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夜空之中,靜靜地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輝。他輕啟唇瓣,聲音低沉而堅定。
蕭寂“我知道了。”
......
「未完」
這篇要停更一些哈貝貝們
最近在寫隔壁的臨江仙,這篇就沒什么時間寫了
貝貝們可以看看隔壁臨江仙哈,寫的是瑞思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