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學(xué)院小樹林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身著校服,舉止神經(jīng)兮兮的人,打破了屬于此地的寂靜。
蒲詞客邵耶,《燃燒吧》那首歌我們是做到第幾章了。
邵耶短短兩個月以內(nèi),我們練到第二小節(jié)了。
頓了頓,仿佛忘了點什么,邵明明又補了一句。
邵耶耶。
蒲熠星差點沒憋住笑。
蒲詞客好,那我們進度還蠻快的。
邵明明倒是沒憋住笑了。
蒲詞客在這月色如水的夜晚。
邵耶是耶。
蒲詞客據(jù)說咱們這個學(xué)校后院的小樹林,是吸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里把剩下的樂章完成了吧。
邵明明坐在一旁的秋千椅上,一邊晃一邊抬頭看向蒲熠星,一時氣氛有些詭異的曖昧。
邵耶就我們倆嗎?
蒲詞客……有可能不是。
此話一出,兩人都沒憋住笑了,剛剛旖旎曖昧的氛圍碎得一干二凈。
[你倆有點太曖昧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差點就磕到蒲明了]
[這對兒偵探和助理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邵耶這名字取的太有水平了哈哈哈]
到底是蒲熠星先憋住了笑,理了理衣領(lǐng),正色道。
蒲詞客走吧邵耶,別玩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干正事。
邵耶好的哥。
突然邵明明看到前方的“尸體”,捂嘴發(fā)出一聲尖叫,把猝不及防的蒲熠星嚇到原地彈射起飛。
反應(yīng)過來的蒲熠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接二連三地笑場。
倒是邵明明還不忘了維持人設(shè)。
邵耶天耶,這是怎么了耶。
蒲熠星動作夸張地去探人鼻息。
蒲詞客這人好像已經(jīng)死了。他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嗎?
邵耶應(yīng)該是吧,跟我穿的一樣。他穿的邵耶同款。
蒲熠星好不容易才繃住,又被“邵耶同款”給逗笑了,他低頭努力咳了兩聲才止住笑,站起身一本正經(jīng)道。
蒲詞客作為第二專業(yè)是刑偵學(xué)的學(xué)生,我義不容辭。
蒲詞客這樣吧,邵耶你去看一下這附近有什么可疑的同學(xué)在,去把他們叫過來。
邵耶好耶好耶。
首先登場的是江牧和周峻緯,兩個人衣衫不整,拉拉扯扯地走了過來,由于周峻緯拉扯的力氣太大,江牧還被他拽掉了一顆領(lǐng)口的扣子。
周峻緯看著手里的扣子,有了一瞬間的慌亂,差點繃不住人設(shè)。江牧趕緊拽了他一把,示意他穩(wěn)住。
蒲熠星的目光放在江牧松松垮垮的領(lǐng)口上,面色有些不善。
蒲詞客大晚上的你們兩個人在小樹林干什么呢?
江牧沉浸在人設(shè)里,輕哼一聲理了理救不回來的領(lǐng)口。
江提琴約架,看不出來嗎?
周峻緯也適時地把長笛抗在肩上,做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周長笛怎么,什么時候打架也得報備了?
[啊啊啊我的爹次方?。?!]
[木已成舟兩個校霸也太帥了吧!!]
[很難說峻緯拽開江哥的領(lǐng)口不是故意的 #狗頭]
[多來點愛看?。
[阿蒲臉?biāo)查g就黑了哈哈哈哈]
[又是一個絕妙的三角形~]
蒲熠星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把視線從江牧大開的領(lǐng)口處移開,兢兢業(yè)業(yè)地扮演著偵探的角色。
蒲詞客不是,等會兒等會兒,你們是誰啊?
周長笛你誰???
蒲詞客我是“噗呲克”的蒲詞客。
周長笛就是放屁的時候發(fā)出的那種聲音?
蒲詞客不是不是,是蹲廁所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音。
三人到底還是都沒繃住人設(shè),紛紛低頭憋笑。
蒲熠星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在江牧低頭不經(jīng)意間把本就大開的領(lǐng)口蹭得更開時忍無可忍,抬手幫他緊了緊領(lǐng)帶,勉強遮住了一點鎖骨。
蒲詞客這大晚上的,你們怎么衣衫不整的?。?/p>
江提琴不難看出,我們兩個在解決紛爭。
周長笛沒錯,這是我們管樂和弦樂的紛爭。
蒲熠星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zhuǎn)了一圈。
蒲詞客那敢問兩位怎么稱呼?
江牧指了指肩上背的琴盒。
江提琴我叫江提琴,弦樂組的老大。
周長笛我叫周長笛,管樂組的老大。
[突然很黑社會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哈]
[兩個對立組老大的恩怨情仇 #狗頭]
[你們這到底是個音樂學(xué)院還是黑幫學(xué)院啊!]
蒲詞客你們認識死者嗎?
周峻緯順著蒲熠星的指示看過去,神色也說不清是驚訝還是別的什么。
周長笛這個不是我的室友嗎?
蒲熠星瞇了瞇眼睛。
蒲詞客你的室友?
周峻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周長笛對啊,我的室友。
蒲詞客你的室友躺在這兒,你沒有一點兒覺得驚訝和驚恐的感覺嗎?
周長笛他這個人作風(fēng)比較開放。
[哈哈哈哈作風(fēng)比較開放]
[王老師風(fēng)評被害 #狗頭]
[王老師看了這期會不會就后悔當(dāng)NPC了哈哈哈哈]